“你累了吧,就靠着朕歇一会儿。”胤禛也是累极了,这段日子,毕竟太难熬。“你放心,朕若是想你,会着人安排你来养心殿相伴。”
又是赘赘说了许多,年倾欢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只是满心的温热。
“怎么样?”静徽空等了这一整日,心中一直不安。“养心殿那边……”
映蓉摇了摇头,瞥见汪泉回来,少不得道:“似乎是有动静了。娘娘您瞧,汪泉回来了。”
“快说。”静徽急不可耐,自然没功夫等他行礼。“皇上可有圣旨了?”
汪泉低眉,不敢看皇后一眼:“回娘娘,皇上并没有什么旨意。奴才打发出去好几拨人,想方设法的找消息,才打探到九阿哥的乳母淑慧天未明就已经不在牢里。后来奴才又让人去城门打探,得知人是给抬出去的。至于怎么弄死的,知情的人皆是守口如瓶,看样子是皇上下了严旨。”
“人给弄死了!”静徽咂嘴:“也就是说皇上相信了她的话,否则也不必这么严密行事。只在养心殿外乱棍打死也就是了。可既然皇上相信了,为何又没有给年贵妃的旨意?难不成,皇上是要替贵妃收拾残局?”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皇上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且还在眼皮子底下?”
映蓉也是不肯相信:“娘娘,是不是贵妃要死不肯松口。皇上未免事情捅破了不好看,才会姑息?”
“姑息?“静徽只觉得不寒而栗:“映蓉,你快想想办法,怎么能让皇上生气。九阿哥已经送出宫去了,咱们手上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乳母也叫皇上处死了。若真的这么无声无息的揭过去这一页,未免太便宜贵妃了。”
这不是让人为难么?映蓉心想,连您都没有法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当然,面上还是戚戚的不自然:“皇后娘娘,眼下,若是想要皇上生气,就必然要贵妃做一些不合乎情理之事,触怒皇上。比如说……安贵人的龙胎。”
“不可!”静徽不寒而栗:“别再提那龙胎的事情了。只怕从今往后,宫里谁的龙胎不保,皇上都会首先想到本宫。别到时候,没能诬陷了贵妃,反而把本宫自己赔上了。”
心里乱,静徽烦闷不已:“算了算了,指望你们想个法子,未免太难了。你们都下去,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太监来报,说是那贵人来了。
静徽嗤鼻:“这是她来做什么?本宫不见,叫她赶紧走。”
映蓉却觉得,这时候前来,必然有事:“娘娘,那常在从前是在年贵妃身边侍奉的。明知道自己一直不得宠,却也在这时候来求见娘娘,必然是有时。许说,就是关于贵妃的……”
“那就让她进来。”静徽烦闷道:“但愿她真能帮上本宫。”
那芮走进来,福身就道:“臣妾搅扰娘娘,还望您恕罪。有件事儿想来蹊跷,臣妾特意前来禀明娘娘。”
“说吧。”静徽没心思,少不得言语生硬。
“内务府几乎月月都给年贵妃打造金饰。而那金饰的样式,却不是京中的时兴款。看样子别有一番江南韵味儿。年贵妃娘娘自幼在京中居住,从未去过江南,臣妾总觉得那款式似乎是有人刻意奉上的。”那芮以为自己表述的很清楚了。却见皇后一脸的不悦。遂连忙道:“娘娘有所不知,从前侍奉年贵妃的近婢乐瑶,故乡便在江南。臣妾总觉得,此事与宫中讹传九阿哥诈死的事情有所牵连,娘娘以为臣妾的猜测是否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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