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然瞧着她动了气,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便笑了笑。“宜嫔娘娘何必这么生气呢,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李怀萍少不得凑趣儿:“宜嫔就是好大的气魄,区区嫔位,便当这宫里都是你做主了。若论及以僭越,以下犯上,你方才对本宫说的那些话,难道就不是么!”
“齐妃有什么火,冲着我来便是,难为旁人做什么!”宋代柔紧着就把话头抢过来:“我好好的走过来,你说那些揶揄之言做什么?自己在那里指桑骂槐的,还不许旁人理论了?难不成齐妃你姓李,理就在你这边,旁人就没有道理可讲?”
“那你想怎样?”李怀萍瞧着湖面上的小船就快要划过来,未免惊动皇上,她错开了些身子:“有本事今儿你把话讲清楚啊!”
安笑然则想要走上前去,陪伴皇上一并游湖。故而趁着齐妃吸引了懋妃的注意力时,紧着往前挤了挤。
恶气还没出,肖筱丽自然容不得她靠近皇上。“慢着,安贵人,咱们的话可还没说清楚呢!”
“有什么好说的,您是主位,臣妾敬服就是。”越是心急着往前走,后面的宜嫔就拉的越紧。因为说话耽搁了些时候,其余的妃嫔早就围在了皇帝与年贵妃身侧。要靠近根本就不容易。安笑然心急的不行,不住的推挡在前面的人。
“你不用现在才嘴上说的这么好听,方才僭越之言,本宫非要和你说个明白不可。”肖筱丽还在气头上,难免追的紧了一些。
觉得宜嫔的手就快要拉住自己的腕子了,安笑然赶紧撞开身前的人,决计先走到湖边,再慢慢的蹭到皇帝身边。哪知道宜嫔果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宜嫔娘娘,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有些压不住,安笑然是真的着急了。毕竟船已经停在岸边了,她再不过去,皇上便真的要与宁嫔游湖了。“你放手。”
“本宫不是说了,宜嫔你的话还没说完呢!”肖筱丽觉的有些不对劲,侧过头去,竟发觉年贵妃正蹙眉凝视着自己,心一慌,手就松开了。
哪知道这一松手不要紧,登时闯出了大祸。
因着安贵人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已经停在湖边与她纠缠。她猛然松手,力道一变。安贵人扑扑楞楞的就要跌倒,顺势掉下了湖中。
这“噗通”一声,动静可当真是大。飞起的水滴,溅湿了大家的衣裳。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胤禛最先反应过来,目光深邃的落在宜嫔脸上。
肖筱丽唬的紧忙跪下,连连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只因方才臣妾与安贵人起了些误会……”
李怀萍闻声而来,慌得脸色唇瓣哆嗦:“宜嫔,你怎能这样狠心啊,安贵人再有错,也是皇上的妃嫔,你怎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你当真是太狠心了。”
“齐妃你别血口喷人,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是安贵人自己失足掉下水的。怎么就是宜嫔的错了。她错就错在不该好心的伸手去拉住安贵人。”
年倾欢瞧着御前侍卫下了水,三两下就将呛水挣扎的安贵人扶住,才松了口气。哪知道齐妃与懋妃还在争执:“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当真是没有片刻安宁!”胤禛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便一抹的黑:“朕……朕……”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看着皇帝摇摇晃晃的倒下,年倾欢惊声道:“快扶皇上进去,传宋院判过来!皇上,您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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