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笑容只是一晃而过,静徽随即恢复了阴冷的脸色:“安排那人入宫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放心,此事交给朝廷上咱们能信任的人去办,必然不会显露一丝痕迹。再过不久,事情必然妥当。”映蓉小心翼翼的回答。
静徽总算是满意了:“你得空再去一趟内务府,挑最好的料子来,本宫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能再给皇上做些什么合穿的。”
随手拿起搁在小几上的丝线,静徽轻轻的哼起小调,边理着丝线,边理顺思绪,悠闲自得。
映蓉适时的退下,按照皇后的吩咐,谨慎的开始办事。说真的,皇上许久不来景仁宫,皇后慑宫的权势又被年贵妃所夺,她真的害怕景仁宫成了这宫里最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是担忧总是转瞬即逝,只因为皇后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懂得运筹帷幄,将劣势转为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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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熠熠,凉风徐徐,静谧的庭院里,佳肴伴着美酒,惬意舒适。
宋代柔端起酒樽,一杯接着一杯:“可惜筱丽你没有口福,虽然说是好了,却也不能饮酒,姨母只好独饮。殊不知这酒啊,当真是有滋味儿,幸亏内务府的奴才还懂事,送了不少过来呢。”
“姨母,不怕多喝,只怕伤身子呢。”肖筱丽劝不住懋妃,唯有将担忧挂在脸上。“接连几日,每每都喝到宿醉,姨母的身子怎么吃得消。不若让奴才撤了酒去,筱丽陪着姨母喝点清茶?”
“诶!”宋代柔当然不愿意:“酒的滋味儿,岂是茶可以取代的。就如同你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岂是安氏之流可以比拟的。虽说啊,这几日皇上还没有传召你侍寝,可不是也吩咐敬事房的奴才将你的绿头牌挂上了么!你与皇上有这样的缘分自然是极好的。不似姨母,就从来都没有虏获皇上的圣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啊,姨母都忘了……”
隐隐觉得那些话有些酸,肖筱丽少不得握住懋妃的玉腕:“姨母醉了,快别喝了。”
“我没醉,好好的。”宋代柔冲着她眉飞色舞的笑:“筱丽,皇上待你极好是不是?皇上待你极温柔是不是……”
纵然肖筱丽不喜欢皇上,可听懋妃这样问,也只觉得脸庞滚烫起来。“姨母,筱丽扶您回房好不好?”
正要扶着懋妃起身,就听见苏培盛熟悉的声音,是皇上驾到了。肖筱丽赶紧扶了懋妃起来:“姨母,皇上来了。还是叫奴才赶紧撤了这些酒壶吧!”
“不怕。”宋代柔好好的站起来,就着宜嫔的手:“这一点酒算得了什么,走,咱们去迎驾。你不必扶我,我自己不是好好的站着。”
看她的确能站的好好的,肖筱丽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彼时,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肖筱丽赶紧福身请安,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您总算是来了,臣妾等候多时了。”宋代柔忽然摇晃着走上前去,还未曾福身就已经跌撞在皇帝的胸膛:“皇上,这些日子不来看臣妾,是否把臣妾忘了。您可知臣妾盼着您来,盼的眼睛都直了呢。”
胤禛登时被她这样妩媚的话语弄得有些尴尬,笑容也变得不那么自然:“懋妃当真是好兴致,想必饮了不少。”
连皇上都觉得不自然了,肖筱丽更是羞赧不已。想要拉开姨母,却又觉得这样做不好,毕竟姨母也是皇上的妃嫔。可若是不阻止,皇上又尴尬不已,她站在这里,只怕也是碍眼。一时间进退两难,无所适从。
“皇上,臣妾没喝多少,屋里还有陈年佳酿,皇上您陪着臣妾再饮几杯可好?”宋代柔越发觉得眼前的皇帝看不真亮,故而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脸庞:“皇上,臣妾有点冷,咱们还是回房再喝,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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