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哽咽,眼睛通红,宋代柔噙着泪凝视贵妃:“若不是妹妹,我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姐,别这么说。”年倾欢拍了拍她的手背。
宋代柔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年贵妃的人当真能从皇后手里将筱丽救回来。如此,她便不用再被皇后威胁了。“近来,宫里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我知道妹妹也是辛劳,却帮不上一点忙,反而要妹妹费心费力,我这个当姐姐的,实在是愧疚不已。”
“姐姐若是再生这样说话,那妹妹可不敢帮忙了。”年倾欢故作嗔状:“如此的见外,倒显生分了。”
“好好好。”宋代柔勉强的笑了出来:“那我便什么也不说,都在心里了。”
连个人携手,正要走进景仁宫,便巧逢上了那芮与宁嫔,一个左边来,一个右边到。
“臣妾给年贵妃娘娘请安,懋嫔姐姐吉祥。”武歆音嘴甜不已,请安的动作也故意早于那氏。
那芮自知身份,也没预备跟宁嫔抢,待她请了安,自己才福身道:“年贵妃娘娘金安,懋嫔娘娘、宁嫔娘娘吉祥。”
“唔。”年倾欢轻哼了一声,携着懋嫔的手继续往里走,丝毫不理会请安的两人。在她看来,宁嫔不安分,那氏就更不安分了。这些人,心思都太浅显,永远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谋夺恩宠。只怕有朝一日真的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也没有命去承受了。
“臣妾给皇后请安。”年倾欢福身,身后的那些宫嫔自然跟着一并请了安。
静徽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很不安宁,面容也格外疲倦:“都平身吧。赐座。”
年倾欢最先落座,坐稳了便道:“想来后宫出了何事,皇后娘娘您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点一下头,静徽道:“早起苏培盛来过,禀明本宫皇上心情欠佳,前往福国寺与大师谈禅,需离宫几日。顺口也说了昨晚吉答应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真叫本宫心痛。”
并不会相信皇后的惺惺作态,年倾欢径直问道:“皇后娘娘觉得,英答应是推吉常在从城楼上跌下来的真凶么?且裕嫔身为启祥宫主位,又当如何处置?”
静徽扬了扬眉,淡漠的凝视着面前端坐的贵妃,她今日一身宝石蓝的旗装,衬得深邃而忧郁。“皇上让你替本宫摄六宫之事,怎么出了事情,你自己先乱了章法?是非曲直,你亲自去查问,自然能找到真相。本宫安居深宫之中养病,又岂能事事明了?”
这便是要撇开干系了,年倾欢早知道皇后会这样。“臣妾摄六宫之事不过是近来的事情,从前有妃嫔被谋算,没有了龙裔,凡此种种,不都是您来操持么。臣妾理当先问过娘娘您,再做定夺。”
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何况皇后就是皇后,臣妾怎么敢无视您的存在。难道就不怕来日从那城门楼上跌下来的人,成了臣妾么?”
“你这话是何用意?”静徽反问:“难不成你觉得本宫会去推你下楼?”
没有理会皇后的问话,反而是静静的环视在场的宫嫔,年倾欢冷声问道:“你们也都觉得,是英答应推了吉常在从南城墙上摔下来,一尸两命么?”
妃嫔们紧忙站起身子,齐齐整整的跪下,皆道:“臣妾等不知。”
“不知?”年倾欢淡然一笑:“不知就是最好的。不知道,你们就别暗地里的嚼舌根,胡乱猜测胡乱污蔑。本宫已经问过慎刑司的冯月泰,他并没有从裕嫔与英答应口中问出什么。未免有什么不测,也防止有人动错了心思,本宫已经让人送裕嫔、英答应回启祥宫闭门以待。此事未曾查明之前,最好你们都安静一点,别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坏了自己的名誉。”
转首凝视皇后,年倾欢又道:“娘娘以为这么做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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