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妾也希望这仅仅是谣言,是讹传,臣妾也不希望此事当真被证实。可若……若是真的,那……”李怀萍结结巴巴,显然十分为难的样子。
静徽看着她脸色泛白,嘴角的笑容便慢慢的凝滞:“你是怕,一旦此事噩梦成真了,会牵累于你?”
李怀萍含泪点头:“那尔雅,多少与臣妾昔年容貌相似,又弹得一手好筝。即便纯属巧合,也难保不会令人猜测。可从头到尾,臣妾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今日得知此事,臣妾必然得心急火燎的来禀明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来日,若真有什么不好,也能证明臣妾的清白。还望娘娘成全。”
不得不说,最近这么瞧着,齐妃当真是变得明智多了。非但能受得住羞辱,能受得住非议,还能未卜先知,提前预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之事。“本宫能成全你什么,本宫不过就是病怏怏的歪在自己宫里挨着日子罢了。你若是真的不放心,尽管去弄清楚整件事的端倪为好。”
这就是皇后的心思吧?
李怀萍连连颔首:“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此事,臣妾必然会暗中留意。”
“行了,没有别的事情,你回去歇着吧。”静徽懒得再和她多说,不耐烦的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指尖。
“是。”李怀萍又道:“娘娘,这是臣妾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娘娘笑纳。”李怀萍赶紧召唤冷玉,将预先准备好的礼品呈上。“这是臣妾母家送进宫来的些许锦缎,虽然不如江南制造的贡品那么精致,但也别有一番清雅,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难为你这样有心了。”静徽看一眼那些料子,便吩咐奴婢捧了下去。
“那臣妾告退了。”李怀萍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看起来却还是那么严肃。
映梦送了齐妃出去,才不解的问皇后:“娘娘,齐妃娘娘送礼送的糊涂,奴婢怎么瞧不明白呢?”
“她是想来日若有什么不好,本宫能替她担待一些。”静徽才不管齐妃送了什么东西过来,但凡她想要,这紫禁城里有什么不是她的。“不过本宫绝不会纵容她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在宫里为祸,给本宫仔细盯着齐妃,一旦她真的拿住了什么证据,便捅出来。皇上最忌讳的,正是后宫里这些不向着他的人心。”
映梦连忙应声:“娘娘宽心,奴婢知晓该怎么帮一帮这位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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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养心殿,因为侍奉的人不多,而显得格外空旷。那芮伏在地上,只觉得沉甸甸的龙涎香气,呛得她胸闷。皇上今晚,难得的翻了她的绿头牌,而她自从走进这殿来,便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现在。
胤禛端着茶盏,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目光似乎是看着那芮,又像是穿过了她看向别的地方。这样静默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胤禛闹不明白,为何自己富有天下,还时常觉得孤独。“朕吩咐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那芮不敢懈怠,连忙道:“臣妾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将那些话都传出去了。现下后宫讹传不断,想必各宫都已经得闻此事。”
答毕,那芮静默的垂首,等着皇上开口。哪里知道,漫长的等待又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似乎皇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话要对自己说了。
“苏培盛。”胤禛已经疲倦了:“由她在这里跪着便是。朕回西暖阁。”
那芮的心已经凉透了,虽然不情愿,却也没有别的法子。“臣妾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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