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乐凝随着年贵妃,匆匆忙忙的往景仁宫去,一路之上遇着不少正在寻人的侍卫。人手足足添了许多,可到底还是没有谁发现懋嫔的踪影。边走边问,乐凝只觉得心一直不停的下沉,越来越重。到底懋嫔能去哪儿呢!
年倾欢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甚至步入景仁宫的时候,都来不及等汪泉通传就兴冲冲的闯了进去。
“贵妃娘娘,您不能,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进药……”汪泉焦虑的不行,声调也是高昂,却还是拦不住年贵妃。
“何事这么吵,还能不能让娘娘安心的用药?”映蓉快步走上前,见着年贵妃微微屈膝:“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只是现下皇后娘娘正在服药,怕是没有功夫与贵妃娘娘说话,娘娘还是晚些时候再过来为好。”
年倾欢看也不看映蓉,执意步入内寝。
映蓉不甘示弱,仇人就在眼前,凭白的,怎么能让她在景仁宫里呼呼喝喝,目中无人?
“闪开。”年倾欢的声音冰冷而没有温度。
“娘娘,奴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现在不能进去。”映蓉的声调不免高起来,身子挡在了年贵妃身前,一副不肯屈从的样子。
情急之下,年倾欢一个巴掌劈了下去,只觉得自己手掌发麻。“懋嫔出事,小公主遭牵连,如此紧急之事,本宫若不及时禀明皇后,若有不测,你区区一个贱婢担待得起么!”
乐凝也是轻蔑至极,上前推开依旧挡着贵妃的映蓉:“娘娘里面请。”
映蓉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之后的两句话,听起来却也不那么真亮。且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那滋味着实叫人难以忍受。在景仁宫,在皇后面前,她竟然被贵妃如此羞辱,气氛可想而知。
“贵妃好大的阵仗。”静徽搁下手里的药碗,对一旁侍奉的御医道:“你先下去,既然年贵妃这里有更为紧急的事情,汤药过会儿再服用也没有什么了不得。”
这样的话,年倾欢一句也不想听,脸色阴沉的唬人:“皇后当服药便服药,否则若有什么不妥,臣妾可吃罪不起。”
“贵妃真的在意本宫凤体安康,就不会这样闯进来了。”静徽看了一眼挨了打的映蓉,那高高肿起的面庞,心恨难耐:“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让贵妃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来本宫宫里问罪。只怕你也是忘了,老祖宗的规矩,打人不打脸。何况映蓉还是本宫身边的大姑姑。”
“有人在懋嫔的汤药里动了手脚,致使懋嫔会然失常,夺走了安贵人的小公主,现下不知躲到哪出去了。”说这些的时候,年倾欢看上去格外的镇定从容:“这样的事情,臣妾不敢对皇后隐瞒,更不敢擅自做主。可如若连景仁宫都进不来,臣妾怎么向皇后交到。打人不打脸是老祖宗的规矩不假,可权益之下,臣妾不过是仿效皇后昔日宫道上教训熹嫔那一套,好好的教训教训皇后身边恃宠而骄的宫婢,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可。”
揉了揉自己的玉手,年倾欢略微惋惜:“当然,若不是情急,臣妾也犯不上自己动手去教训身份卑微的侍婢。皇后的人,还是皇后自己提点才好。”
映蓉气得胸闷,两眼发慌,根本就看不清面前贵妃的嘴脸。可贵妃的话,如同一把有一把的尖刀,一下接着一下的扎在她心上。这时候轮不到她说话,心底却有个强烈的念头,那便是扑上去狠狠的扼死她才叫解气。
“当真有此事?”静徽不以为意,只是随意的问一句:“许是懋嫔见了小公主,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这才回抱着小公主去玩耍。未必就是失常。何况,贵妃你又是怎么知道懋嫔的药里被人动了手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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