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的极好。”年倾欢让乐瑶悄悄打探了景仁宫的异动,禁不住啧啧的称赞胡来喜有头脑:“倒是有几分本事,这件事情办妥了,本宫好好赏你。”
胡来喜脸上一喜,却保持着低调沉稳的样子:“为娘娘办事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邀功,但必定尽心竭力。”
“好。”年倾欢心里高兴,嘴角沁出了笑意:“本宫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你就继续接应宫外的事情。”
“嗻。”胡来喜印象里,这是第一次办了如此让贵妃满意的事情,精神气儿也是足足的。
年倾欢领着乐瑶、乐凝前往慈宁宫请安,前脚才到,后脚安常在也来了。足可见是皇后不放心,又不便自己亲自盯着,便让稍微能信得过的人,前来打探一下自己的虚实。
“臣妾给年贵妃娘娘请安。”安笑然行动略微缓慢,一手扶着后腰,另一手搁在行礼的位置上,脸上隐隐透着倦怠。
“本宫瞧你这样子,似乎气血不足。既然身子不适,就留在宫里好好将养安胎也就是了。太后这里,有皇后与本宫侍奉,自然不必你孕中操劳。”年倾欢说不出来什么,就是觉得安笑然很不对劲儿。
“多谢年贵妃娘娘记挂,臣妾无妨。只是因为心里惦记着太后的凤体,不来总不踏实。”安笑然缓缓走过来,面露愧色:“该不会耽误了贵妃娘娘与太后说话吧?”
“太后病中,见着安常在你,必然心情愉悦,凤体安康。”年倾欢盯着安笑然的肚子,目光里满是威严的喜悦:“皇嗣,才是太后最记挂之事。既然安妹妹这样有心,便随本宫一并入内,给太后请安好了。”
安笑然只觉得被年贵妃看得有些心虚,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多谢贵妃娘娘。”
病榻之上的太后,神情憔悴,面色枯槁,好似一阵微风,也能侵入她的骨髓。年倾欢看着不忍心,脚步也放慢了些许:“太后,臣妾与安常在来给您请安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太后见到年贵妃来,干裂的唇瓣微微的舒展了一些。“过来……哀家……身边。”
“是。”年倾欢兀自走上前去,于太后的床榻落座:“太后,您可觉着好些了么?”
“唔。”太后点头:“那么些珍奇的药用下去,多少有些功效。哀家觉得,气息顺畅不少。”
如心连忙点头:“娘娘有所不知,太后方才还进了半碗稻米粥。奴婢瞧着,太后这会儿说话也有了些力气。”
年倾欢只觉得舒心了许多,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既然安笑然这么想看个究竟,总得要给些回应才是。“皇上若是知道太后身子好转,必然龙颜大悦。臣妾等下就遣人去给皇上送信儿。”
“皇上日理万机,哀家些许小事,怎好时时打扰。”太后摇了摇头。
“太后,皇上日理万机不假,可心心念念着的都是太后的安慰啊。天下间,又有哪个孩儿,是不惦记额娘安危的。臣妾自然会谨慎处理,还望太后宽心静养。”年轻欢故意提及孩儿,就是要看安常在的反应。果不其然,从对方的眼里,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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