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前,臣妾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只看娘娘做主就是了。”一向是把她抛过来的烫手山芋,原封不动的再抛回去,年倾欢早就喜欢了这样斗。久而久之,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传熹嫔身边的近身侍婢。”静徽嚼碎了心底的恨,面上恢复了大度宽和的样子。“本宫给出去的东西,本宫心中无愧。既然传了熹嫔身边的奴婢前来。也当传内务府的奴才一并作证。如此,方可至本宫与熹嫔,孰是黑孰是白。”
“谨遵皇后懿旨。”年倾欢对着胡来喜使了个眼色,对峙的同时,也请皇上过来听一听才稳妥。
果然,待到熹嫔身边的奴婢与内务府的奴才通通传来,皇上也从吉答应的房间里返回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胤禛心中恼火,九阿哥的事情才不过月余,这下又轮到了吉答应。宫里的歪风邪气越发的滋长,倒是正气难以镇压。
“回禀皇上,是这串蜜蜡手串里暗藏玄机。不知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将当门子研碎成粉末,藏匿在蜜蜡珠里害人。”年倾欢对上胤禛略带愤怒的双眸,心不禁一疼。纵然他身为帝王,可也有如此之多的无奈。除了叹一声宿命,年倾欢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许,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吧。“现在麻烦的则是,这串珠子,乃是皇后娘娘恩赐熹嫔的。而熹嫔一时好心,又转赠了吉答应……”
“皇上,臣妾当真没有在珠子里做过手脚,臣妾乃是一番好意。”静徽辩解的语气并不焦急,如清风送香一般,缓缓的送进皇上的耳朵里。光是这一份体贴,就足以看清楚她对皇上的用心了。
“不妨事,一层一层的问下去,总有眉目。”胤禛对皇后的态度,并没有过分的热络或者冷漠。言谈之间,也并无半点的忧色。“你先说。”他看一眼熹嫔身边侍奉的初蕊,目光一滞。
“回皇上,熹嫔娘娘得了皇后娘娘恩赐的蜜蜡手串,就一直让奴婢收好,放在了库房里。直到今儿见了吉答应在浮碧池边寻找掉落的蜜蜡手串,才叫奴婢又重新找出来,拿去了钟翠宫赠予吉答应。”初蕊的目光很是坚定的瞪着地面不远处。
“你接着说。”年倾欢看一眼内务府过来的内侍监。
“回贵妃的话,奴才奉了管事公公的命令,分别将两盒蜜蜡送往永寿宫与钟翠宫,给熹嫔娘娘与吉答应。奴才并不敢马虎,因着两个手串的锦盒不同,故而奴才确保没有送错。在锦盒到奴才手上至交到两位小主手中,都没有别人碰过。”
“传徐中川。”静徽的声音略带威严:“蜜蜡手串,是本宫吩咐他亲自置办的。因着熹嫔喜欢,而蜜蜡又是有灵性的,臣妾想着能为吉答应趋吉避凶,就一并准备了两串。而从头到尾,臣妾只吩咐徐中川择优,再没有其余的吩咐。”
皇后的语声落,徐中川也走进了房中。与皇后所言相同,徐中川也拒不承认蜜蜡是在他手上出现了问题。这么一连串的问,反而显得多余。
“皇上,若不是臣妾看见钱守从蜜蜡里找出了些粉末,还真当此事是一场误会呢。现下,皇后娘娘与熹嫔各执一词,均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偏偏可惜,吉答应的身孕就毁在了这串不干净的珠子上,臣妾主张,一应接触过这物件的人,一律接受查问,总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需要耗费些时候,皇上以为如何?”
“贵妃所言不错,但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且东西最后到底是熹嫔交到吉答应手中。本宫请求皇上恩准,从熹嫔身上开始查。”静徽狡黠的目光,看上去极为柔婉,还是如出一辙的宽惠样子。“是否可行,还望皇上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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