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她们歪了嘴才好呢。”映蓉愤愤不已:“娘娘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再说,只要皇上没有圣旨,皇上没有怨怼之言,那她们即便是笑死了,也终究撼动不了皇后娘娘您的地位。”
拍了拍映蓉的手背,静徽冷峻的脸旁终于显露了失落,潸然落泪:“本宫就是……本宫就是怕……怕皇上因此而怨怼本宫了。映蓉,你是长久伺候在本宫身边的人,你和本宫一样,都极为了解皇上的脾性。皇上他,但凡有心事总是搁在自己心里。从不轻易示人,也从不容易忘却。再有什么不好,本宫只怕,这个皇后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娘娘何出此言?”映蓉坚决的摇头:“再不济,娘娘您也是嫡妻正妻,奴才不作脸是奴才犯贱。皇上待娘娘确有真心,怎么会任由奴才犯贱还不心疼娘娘呢。要奴婢看,那些忤逆娘娘的人,才真正的该死,早该趁早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静徽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膝骨钻心的疼。“映蓉啊,你猜皇上是去了翊坤宫,还是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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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苏培盛的声音,仍然是这深宫之的寄望。每每听见,都会让人觉得格外精神振奋。
偏偏年倾欢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露出了笑意。“乐琴,扶本宫接驾。”
乐琴乖巧的扶着贵妃的手,才走了两步,皇上就已经闪身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年倾欢并未曾更衣,连妆也没有卸。看着熟悉的身影进来,她低下眉目,浅浅的笑了:“皇上未曾传召臣妾侍奉,故而不曾准备。何况,皇上不是去了景仁宫陪皇后说话,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朕看过皇后了,就是想再和你说说话。”胤禛示意苏培盛他们退下。乐琴也会意的跟着退了下去。“朕心里闷,就是想说说话,你不必操持,坐下陪着朕便好。”
“是。”年倾欢沉稳的点了下头,于皇上身边落座。“皇上,忧能伤人,您总是这样对臣妾说。怎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就不这样了?您这样子,倾欢看着心疼。”
“你心疼朕,朕何尝不心疼你。”胤禛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头,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皇后的事,你怎么看?”
“奴才犯错,自然是奴才的过失。皇后娘娘端方大雅,母仪天下,自然不会允许身边的奴才坐下这样败坏之事。”年倾欢知道,无论皇后做错了什么,皇上都必然希望听到这样的说辞。“而且臣妾心想,出了这么档子不光彩的事情,没有人比皇后娘娘更难受了。娘娘一方面要担着驭下不严的罪名,一方面又满怀愧疚,当真是万箭穿心啊。”
胤禛轻轻的将唇贴在她的鬓边:“你就知道。”
“臣妾不敢妄言,倘若此事换做臣妾,也必然如此。”年倾欢闭上眼睛,想起皇后为自己送行的那一日,眼里流出的浊泪,心也莫名的疼了一下。“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妾与皇后是一样的。”
“朕知道。”胤禛深深的叹了一声,慢慢的说道:“朕知道你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可你是否知道,朕待你们的心思并不相同。有些是情面上的,有些却是发自内心的。就比如此时此刻,朕只想和你并身而坐,人影成双。”
年倾欢甜美一笑,心里却禁不住发冷。“皇上啊皇上,那您可知,臣妾心里究竟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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