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唐南天都忍不住笑了,连连点头应是。虽然林墨这话让王兴宗不怎么爱听,但他说的到也是实在话。
看着哈哈大笑的唐南天,林墨这才说起了正经事情来。
“唐伯伯可对这后宫内的妃子有所了解?”这问题出口,王兴宗立刻认真起来了。
唐南天显然不明白林墨这话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捋着胡须笑道:“贤侄你想要了解什么啊?”
“我是想问问这柳贵妃吃斋礼佛的事情,不知道唐伯伯可曾了解?”林墨今日来此实则并非是为了这件事情,此刻不过是顺口一问罢了。
不过,看样子他倒是问对人了。
“说了解倒也算是了解。”唐南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柳贵妃自幼便是聪慧过人,是一等一的才女。其父乃是当朝的刑部侍郎,为人也是刚正不阿。而且,其一生也是好学,比起那些大学士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柳贵妃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位父亲,才有了那般聪慧之才。这位柳侍郎,本官倒是也曾有所交集,说来也得称呼其一声老师。这柳贵妃自幼聪慧,却也是过着寻常百姓的日子过来的,在她还未入宫之前,本官层几次拜访柳侍郎,也见过她几次,也从她们父女的谈话中了解到,其父女二人也存有矛盾,好似是因为柳贵妃自幼清贫,对于其父的作为很是不认同。就连她准备进入皇宫,其父不同意,就此还发生过矛盾,当时两人言辞激烈,险些断了父女的关系。”
这让林墨和王兴宗两人无法理解了,按理说这本该是好事一桩啊,为何这个柳侍郎要阻拦柳贵妃呢?而且柳贵妃与其父的矛盾,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只是因为对于这清贫的生活不满吗?
“莫非?这柳贵妃不喜其父两袖清风,所以才会和其父那般争执?”林墨怀疑的问了一句。
但得到的却是唐南天并不肯定的回答,只见他摇着头:“这个本官就无法说明了。”
“那柳侍郎之后贵为国父,这官运恐怕无比亨通吧?”林墨继续问道。
“哦!那道不是。柳贵妃被选入宫中之后,其父立刻就辞了官职告老还乡,却不想还未离开京城,便得知了她封为贵妃的消息,至此一病不起,已经于两年前辞世了。”
唐南天的这个回答,让林墨震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有父亲见不得自己女儿攀上皇家这高高的枝头啊。按理说,这是人人向往的事情,即便是当朝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那都盼着这事情呢,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呢?
“那这柳贵妃的其他家人呢?”林墨有些失望,却还是想要从这个方面打探一番消息。
唐南天摇了摇头:“柳侍郎一生廉洁清贫,早年丧妻,一生再未续弦,家中除了这个女儿之外,就只是几名下人了。侍郎病故,下人也被遣散,如今也找不着了。”
这下可好,这柳贵妃还是个举目无亲的可怜人啊。想起了刚才唐南天的话,林墨问道:“那柳贵妃吃斋礼佛可是在其父病故之后?”
“这……”唐南天转着眼珠子回忆了起来,许久才摇头道:“应当不是,侍郎应该是在她信佛之后才病故的。而且侍郎至死,都未再见到柳贵妃。”
“也就是说,柳贵妃入宫之后,再没有回去省亲?”这让林墨更加的想不通了。
再怎么说,人都是有感情的,可为何这柳贵妃如此对待她的父亲。从唐南天的口中所言,这柳侍郎也是个值得人尊敬的人,可为何就是被她的女儿如此不待见呢?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秘密,不过林墨倒是有些犹豫该不该打探一下这件事情,毕竟这和柳贵妃吃斋礼佛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没错,正是如此。这柳贵妃吃斋礼佛,到也是个奇怪的举动,当时她也是极少能够和宜妃争宠的妃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宣布了这件事情。”唐南天说起当年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的疑惑。
看来这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恐怕能够知晓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前去拜会这位柳贵妃娘娘了。林墨当即琢磨了一番之后,突然向唐南天说道:“可否替贤侄寻找一下柳贵妃家中当年的下人。我觉得有必要探寻一下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搞清楚柳贵妃和其父的关系,对这个案子会有所帮助。”
“嗯!这……恐怕会很困难,毕竟已经过去两年之久,想要找到当初柳家的下人,可以说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唐南天算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清楚这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说完这话他突然一惊道:“怎么?贤侄怀疑凶手就是柳贵妃?这怎么可能呢?”
“确有这个怀疑,不知道叔叔这话何意?为什么不可能?”林墨哭笑不得反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