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又是一惊:“所以你让田小花留下来的那些鹅毛,是用来做笔的?”
“是啊,鹅毛笔用起来比毛笔方便多了。”张薇颇有些得意,“没见过吧!一会儿我弄出来给你看看。”
说完后,张薇就在那堆鹅毛里挑选出修长且韧性足的鹅毛,接下来是给羽毛脱油脂,张薇把羽毛放在蒸笼上蒸,等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出来时,将羽毛捞出来用清水洗净,再然后对鹅毛进行热处理:羽管插入砂中,将砂子加热到上百度,待冷却后取出,此时笔杆会变得不透明,会更坚固耐磨。
接着对羽毛管进行切割,用锋利的剪刀,以小于45度角的角度将羽毛管管头部分剪下一小段,以作为笔尖,类似钢笔的笔尖。
把羽毛管剪开后,里面有一些絮状物,这些东西不能去除,因为这些絮状物具有吸附墨水的功效。
接着,把笔尖削尖,在笔尖中部位置雕刻出一个小洞,以保证墨水顺利留到笔尖。最后,就可以蘸上墨水写字了。
空有理论知识,毕竟是第一次做鹅毛笔,折腾了一下午,浪费了好几根鹅毛,终于还是成功了。
“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用的。”张薇喜滋滋的,“毛笔写字,一张纸才能写几个字儿,这个用起来多方便。”
张薇说完,用鹅毛笔写了穆风的名字,穆风定睛一看,发现张薇的字写的还挺好看,心里便更加好奇了,一直以为张薇认字儿但是不会写,结果现在一看她她字迹娟秀不像是个初写者,她分明只是不会写毛笔字而已!
“你师父会写毛笔字吗?”穆风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他写。”张薇说,“我只见过他用鹅毛笔写过。”
现在说谎话张薇已经可以信手拈来了。
“字写的不错。”穆风称赞了一句。
“马马虎虎吧。”
这时,穆风拿出一沓银票,说:“这是给你的。”
张薇疑惑的接过来:“一、二、三……”整整二十张,每一张都是一百两,也就是说这是二千两银子!
“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总不会是家用吧!”
家用?听张薇这么一说,穆风也意识到,自己貌似没给过她家用,好像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她的钱。
于是,穆风又拿出二百两塞张薇手里:“这才是家用!”
张薇懵逼了。
穆风说:“那个二千两是你的方子钱。”
“方子钱?什么方子钱?”
“外用消炎药的方子钱,你的药方子已经用于军中,效果十分显著,这二千两算是买下你方子的钱。”
张薇这才想起来,那天给廖江德治伤的时候,确实用列了个清单熬制了消炎药,没想到穆风居然把方子送去了边关,还换来了这么多钱!
当时张薇就没想过藏着掖着,能造福万民张薇也乐意,所以哪怕穆风不给这钱,她也不介意,但是穆风事后能给这么大一笔钱,足见其人品。
听到穆风跟军队有来往,张薇还是吃惊了,上次穆风让自己去救廖江德,张薇就知道穆风身份不简单,也看得出他和廖江德很熟,一个山沟沟里的人请问是如何认识京中三法司衙门的人的?
须臾,张薇便说道:“你上次从我这里拿走了药酒、口服消炎药、止血药各五份,是不是其中一部分也送去了边关军队当中?”
穆风没瞒着,点头回答说:“三份送去边关,余下的给了廖江德,过些日子他会带回京,药酒不宜运输,你的药酒方子能卖吗?”
“可以,既然是边关将士们用的,药酒方子就当我赠送了,还有那个止血药和消炎药如果以后还往边关送,价格比我们之前说的再低半成。”
“你对边关将士倒是关心。”
“当然关心!没他们哪有我们现在的安乐日子,他们远离父母亲人,远离家乡,用生命守着疆土,是最值得敬爱的人。”
穆风没想到张薇还有这种胸怀,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京中那些只知道争宠攀比的女人们,那些人给张薇提鞋都不配。
“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穆风说,“你再多准备一些止血药和消炎药,这些药效果甚好,你做好以后我会派人送去边关。”
“场地有限,等医馆开起来以后吧。”张薇说,“药酒的方子我可以现在写给你。”
说完,张薇拿起鹅毛笔把方子详细的写出来,包括药材和酒的比例,泡的时间以及各种注意事项,还特别注明了不能喝的人群等等,事无巨细全都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