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妹正说着各自生活的艰辛。听钱梅说买菜,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马上去买。还没出门,衣天树一步跨进屋来。
“嘿,黄莲,我看了你画的画,不错!”衣天树见了黄莲连连夸赞。
“怎么,她是读你们系。”钱梅指着黄莲问衣天树,脸上很有些不悦。
黄莲伸了伸舌头,“哇……哇哇……”屋内传出衣兰的啼哭声。钱梅立刻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果然女儿屙了一尿片的屎。
“我把尿片洗了。”黄莲用盆子装了尿片和一些脏衣服,到河边去洗。
自那之后,勤快的黄莲每周都到她们家里,不是打扫屋子就是洗衣做饭。幺姨妈带着女儿。钱梅严然成了太太。蛮横、霸道,处处以贵妇人自居。这让原本自由散慢惯了的衣天树极其不舒服。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黄莲不象往日那样每周都来了,隔了好几周都不见人影,钱梅有些不习惯周日没有黄莲的日子。眼看着学校马上放暑假了,衣天树说学校里毕业班的事情很多,所以要在学校处理一些事情。她抱着一岁的衣兰到黄莲的宿舍去找她。黄莲不在,她有些扫兴,刚会走路的衣兰,在她怀里使劲挣扎想到地下去。她索性放下她,往衣天树的办公室走去。
衣天树刚升了学校教务处的处长,分管教学,所以他一个人一个办公室。果然,其它办公室都熄了灯。只有衣天树的办公室有灯光,钱梅抱起衣兰,诓着她怕她闹。悄悄地推门。推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钱梅疑惑,他在里面干什么?猛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敲门,“兰儿叫爸爸。”她有些不知所措,潜意识地认为兰儿的叫声对她是助力。“衣天树,衣天树。”她在门外大叫。空旷的办公楼里一阵回声。很久,门开了,衣天树有些尴尬地问“有事吗?”钱梅一眼瞟见了在办公桌边坐着的黄莲,瞬间血往上涌,放下衣兰就往黄莲冲去。
“姐,姐……”黄莲连喊了几声姐钱梅上去就是几个耳光,嘴里大骂,“不要脸的东西,没良心的贱人……”衣天树一手抱衣兰一手拉钱梅……
这一场大战因黄莲的逃跑而告终。衣天树身上被钱梅抓得体无完肤。他抱着女儿左挡右突,终于逃出了办公室。
那一晚,钱梅第一次理解了母亲当年的痛苦。那一晚衣天树整夜未归,千回百转中,她想了无数个结果。到学校去告他们,结果是衣天树开除公职坐牢,表妹开除学校,女儿步她后尘……不,她发过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家庭成为碎片。忍耐?与表妹共夫耻辱地生活,不,绝不。一整夜她的头都想大了,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不知所措,在她彷徨不安的时候,衣天树索性不归家了。
一夜不归,她心里想他有愧所以不敢归。二夜不归,她想不出理由,三夜不归,她开始回忆,恐惧他弃她而去,四夜不归她开始夜夜哭泣,暗自找他常去的处所,找到黄莲,甚至在心里求告放过他们,让生活归于平静。当一切都枉然的时候,她的心开始结茧。告诉幺姨她女儿黄莲和衣天树的无耻。但是一切都晚了,衣天树的心走了,回到家里的不过是行尸走肉。
日子悄然而逝,天道不输人心,黄莲的肚了一天一天的显露,大到不能掩盖的时候,那把悬在头上的正义之剑启动了。
为了保住家庭,她选择了原谅。黄莲为了保住爱情,选择了退学下嫁。她以为恶梦从此终结,没想到仅仅一年后幺姨去世,去世前请妈无论如何帮助黄莲,让衣依回到她父亲身边。
黄莲找出各种理由把衣依送到了她的家里,不能妥协的时候,妈出面带走了衣依。
衣依让她失去理智,失去心智,看见她所有人类的恶根性都会不由自主的暴发出来。。
不是衣依,妈不会死……,不,衣依那个祸根,她绝不能在家里生活。这是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