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心本是庆妃娘娘身边的大丫头,皇后娘娘叫打,才迈出半步却被庆妃娘娘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皇后娘娘,求求您别打了别打了。”淑贵妃跪地求饶。
“你做为一宫主位,竟满嘴胡言,今天这巴掌本应打在你脸上,但是本宫念你重病在身,且放过你,但是你宫里的这些人一个也不能饶!”
淑贵妃看求皇后无果,立刻转向了庆妃。
“庆妃姐姐,庆妃姐姐,求您跟皇后娘娘说两句好话,且饶了他们吧,是妹妹的错,是娡蓉的错,都是娡蓉一个人的错,不该无故让他们替我受过。”
庆妃许久没说话,皇后体罚并非没有道理,宫里向来杜绝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今日淑贵妃也是太口无遮拦了,也须得给一些教训才是。
“皇后娘娘,淑贵妃确系有错,但也请娘娘照顾下她的身子。”庆妃转头去指淑贵妃,马上给她使了个眼色。
“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请您……”只见淑贵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淑妃妹妹!淑妃妹妹!”庆妃扑过去,“娡蓉,娡蓉!”
“千万别醒过来。”庆妃小声的在淑贵妃耳边说。
“娡蓉!娡蓉!你醒醒啊,醒醒啊!”庆妃摇了了两下。“皇后娘娘娡蓉她没反应啊?!”
“啊?!”周皇后也坐不住了,赶快起身查看。
“淑妃!淑妃!”周皇后唤了几声,淑贵妃依然没有反应。
“来人!快去请太医!”周皇后喊道。“快,快,快扶到床上去。”
“是!”两个小太监一溜烟的跑着去请太医了。
“娘娘,娘娘……”荃心爬到淑贵妃身边。
轻唤了几声没反应,荃心赶紧爬起身,将淑贵妃扶到了床上,又从柜子里拿了几样东西回来。
只见荃心立马点饶了一枚什么东西放进了桌上的箱盒里放到了淑贵妃身边,有打开一瓶药膏子,涂在了淑贵妃的眉心、太阳穴和人中。然后又夫妻淑贵妃,上下反复的拍背。
“荃心你给你们家娘娘用的是什么?”庆妃从始至终帮了一回。
“回娘娘,这是爪洼国的薄荷沉水香和薄荷草药膏子,这是咱们娘娘娘家老爷拖下南洋的邓天官,寻得的海上方,我们娘娘很是受用。”荃心一遍轻拍淑贵妃后背一边说。
庆妃趁人不备在淑贵妃虎口掐了一下。
“哎哟……”淑贵妃突然长出一口气,然后又咳了几声。
“娘娘,娘娘,您好了没?”
淑贵妃缓缓睁开眼睛。
“娘娘,娘娘,您醒了?!”荃心唤着淑贵妃。
周皇后听闻,赶快近前查看。
“妹妹你怎么样?”庆妃轻抚她胸口。
淑贵妃依然很虚弱,说起话来气若游丝。
“我没事,皇后娘娘庆妃姐姐请放心。”
“你可吓死我们了。”周皇后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还请皇后娘娘饶过臣妾的这些下人吧,臣妾知错了。”说着淑贵妃潸然泪下。
“好!好!但是体罚可饶,这罚不能少,今日起三日内,没人抄一百遍《行事参录》来!”
一群宫人跪地,谢皇后恩典。
“谢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妾定督促他们抄写以证宮规,臣妾也自罚抄写《女诫》百遍,以自省。”
“如此甚好!”周皇后点头。
周皇后和庆妃又照看了淑贵妃片刻,时间已到晚膳十分,便各回各宫用膳去了,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淑贵妃,晚上一定留多一个人盯着点成修容,切莫生出别的变故。
周皇后回浴坤殿用罢了晚膳,歇息了片刻,便去了乾刚殿,将成修容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以及太医杜仲的诊断失心疯的事情。
但周皇后并没有说出成修容是自戕,只说神情恍惚,不小心打散了帷幔呗系帷幔的绳子套住了,险些酿成大祸,幸亏宫人发现的早等云云。
裕德帝虽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提其他,只是嘱咐周皇后要多加照看些。
周皇后又将成修容的事儿,原样禀告了太后,太后一阵惋惜后,也嘱周后多照看。
但不久后,成修容因为经常突然发疯,惊扰了太后和各宫娘娘,甚至裕德帝,被发到了皇家皇家别苑暂居。
又过了大概七八个月,别苑的人禀报,说成修容没了。原因是突然发疯,撞破了冰围子,冲到还没有冻结实的湖面上玩耍时,掉进了冰窟窿里,待打捞上来后,人已经挺了,根本就不活了。
裕德帝命周良和礼月前去料理,整理了一些衣物带给了裕德帝,裕德帝睹物思人,追封了成修容为成妃,以妃礼下葬,又安抚了成妃的家人,此事便过去了。
但不久后,宫里却传出了,成妃娘娘是吞金而死,且平日所服汤药里含有水银,令其神志不清,才掉进了湖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霎时宫内谣言四起,八皇子靖瑺早夭的事儿竟也被翻了出来,说八皇子是因胎内中毒,才会一出生没多久就夭折。
谣言传的飞快,连裕德帝都有些许耳闻,这件事儿,令裕德帝警惕万分,不免私下差人去查,调查的结果如何?还要日后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