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盒子还是我成亲时的物件。”似是感慨,又或者是怀念。
孙夫子的娘亲精神头好了不少,瞧着被子上跟衣领上血迹容华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好糖,我都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好的东西,偏偏越小子非要给我买。”
孙家家境贫寒,加之孙母重病,外头不知道欠了多少银两,幸亏孙夫子月月得的银钱不少,要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谢谢伯母。”容华捏起一块有些融化了的糖块吃到嘴里,很甜,只是手指上沾染了些。她不动声色的揉搓了几下,倒是好受多了。
吃了糖两人便打开了话匣子,大多都是孙母再说,容华再听,瞧着精神头好了不少。
孙母这是年纪大,加上多年身体操劳过度,吃的又不好,这才落下了病根。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这儿子,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不能看着他成家,倒是死也不瞑目。”自家的儿子已是二十四周岁了,周围这么大的小伙子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他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能不着急。
“伯母言重了,您定能瞧着孙夫子成家立业。倒是巧的很,我恰巧在郊外有处庄子,自个种了些花花草草,培育了些药材,花草卖的多,药材倒是让人炮制了不少,如今正好拿过来用,那都是好药材,伯母倒是一定能好起来。”容华边说着边拉起孙母的手,一股极浅淡的能量顺着二人交握的手心流入孙母的身体。
“那不成,我不能白白要你药材,那也是钱。”孙母蜡黄而又疲惫的脸上写满拒绝。“你这闺女心真好,只听你说我这心里就十分舒坦。”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那股能量的原因。
孙夫子很快便回来了,身旁便是请来的大夫,大夫中年人的模样,皮肤晒得黝黑,两只袖子高高卷起,倒像是去哪里干活。
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医者先观其面色,又问其症状,后执起其手腕闭着眼睛试了脉搏道“比上次强不少啊,看来那补药吃的对,这次药方要换换了,只是价格上会高不少......”那大夫显然跟孙夫子相熟,也知道这个家是拿不出什么钱的,是也,只是提笔写着药方子。
“既然好很多,那咱们就不治了,刚才我还跟容姑娘说今日觉得舒坦了呢。”
孙母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借着容华的手将腰挺直依靠在身后的被子上。
“娘你尽管放心,银子的事我已经解决了,方大夫,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满脸的不容拒绝。
容华看向孙夫子,只觉得此时的孙夫子有担当极了,简直与方才判若两人,突然想起自己屯在庄子上的药材便急忙开口道“方大夫,能否问一下药铺里收不收个人的药材,我这里倒是有不少。”之前在那个世界,她记得药材是被垄断了的,来到这里便没有打听。
“当然可以,只是一般人炮制不好,价钱上可能要少。”那方大夫一脸惊喜“不知姑娘那里有多少?”
“有很多,正巧孙夫子要抓药,不若下午我带着药材同孙夫子一同去可好?”
方大夫应好。
容华拒绝孙母留饭,跟孙夫子约好时间下午一通去药铺,孙夫子应着,跟容华一同出了门,一个是回庄子整理药材,一个是借米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