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气了些“簪是好簪,却不适合你。”这话虽对着容华说的,眼睛却盯着福贵。
大人不开心了,福贵吓得低头斟酌着语言,想一想该怎么样将容姑娘要回赵家的事情说的含蓄些。他清了清嗓子道“大人,这簪子是容姑娘买了送人的,奴才便陪着挑了两支。想着要在给姑娘挑些这不您就下来了。”
“哎呀,我不要挑了,我还要去赵刚家呢,再晚会,该晌午了。”容华边说着边挽上景湛的胳膊往外走。
景湛一动不动“不必去了,赵家已经没有人。”景湛凉凉的目光低头看着容华道。
“你什么意思,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会没有人。”容华一惊,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两分,带着指责的目光看向景湛“为什么要这么快,你是送他们去边疆了吗?”她生气了松开挽住景湛的手臂。
“你在气什么?”景湛不解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赵刚他受伤了?”
“原来是这个,他的伤已经好了。”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气,景湛朝容华放心一笑。
“我不是说这个!”容华有些激动,她盼今日能去赵府,她盼今日把簪子送给赵母,然后赵母还会做一桌子的好吃的,也顺便看看赵刚,上一次的药不知道他是全部卖了还是自己留着,要是没有自己还可以再给他些,毕竟边疆的环境差......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跟他们说,人就走了?她的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住口!你是在指责我吗?”景湛大喝,凌厉的目光不悦的看着容华,周遭的人早就低下头去,大气不敢喘一声,就连福贵也一改往常,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景湛气极了,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跟接他这样说话了,即便他是个...,但是哪个人敢对她不敬。
“你吼我?我只是要去赵刚家看看,你就要吼我。”泪水忽的冒出来,模糊的双眼。
“我,我不是有意的。”景湛见容华委屈的模样有些心疼,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就算你不是有意的,可你不应该不让我跟赵刚见一面再送走他!”她很喜欢他,但是她不喜欢他这么快送走赵刚,泪水像断了线了珍珠不断的从眼中滑落,她孩子气的将手里的盒子朝地上一扔就朝外跑去,她的动作很快,在景湛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转了个弯不见了。
夜一跟福贵等人早就被景湛吓的够呛,一时间没有动作,倒是景湛的一生呵斥将几人惊醒“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追回来。”惊慌变了声调的声音里带着些尖锐。
在寒风中奔跑了许久,才来到赵府的大门口。门口扫得干净,漆黑的大门紧闭,容华轻轻一推便开了,原来是没有上锁。
短短的时日赵府并没有很大的改变,只是院子里多了些枯叶,曾经跟赵母学刺绣的房间空空如也,只留下不方便带走的一些茶具跟花瓶。
来到原本自己住过的房间,地上被扫得干干净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桌子也被擦的干干净净,她能想象出赵母再打扫房间时的表情......空荡荡的房间,安安静静的气息让她有些想哭,如此想着便真的伏在案上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听着让人心疼。她讨厌分离,讨厌跟爷爷跟弟弟分开,也讨厌跟赵母还有赵刚分开,积压在心里的伤心事被一下子释放出来令她险些崩溃,她只是一个还没有满十八岁的女孩,从她第一次来到异世,便面临着孤独,面临着不安,赵刚是异世第一个能带给她安心的人,如今也不在自己身边了,她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她该怎么过,那时候自己又要面临多少次这样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