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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王跪在院子里给皇上行礼,皇上让他进来了:“深夜来此,到底怎么了?”宜王进来之前,皇上就让黎重山出去了,此刻屋中就父子二人。宜王变没有什么顾及了:“父皇,秦家的事情,儿臣都知道了。”
皇上抬眼扫了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其实任何皇子到了这个时候,皇上都是怀疑的。他不能确定云旌现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宜王并不避讳皇上扫过来的目光,反倒是挑破了皇上的试探:“儿臣志不在此,父皇无需试探儿臣,只是……”皇上听得此言,看了看宜王的着装,似乎不像是有备而来,所以放软了语气:“只是什么?”宜王?深吸了一口气,叩首道:“儿臣喜欢秦淮,这件事情秦家有错,可是淮儿是无辜的。”
本来皇上就有些烦闷,听到这话,问了一问:“现儿!你看看历朝历代,哪一个王爷的正妻是罪臣之女,况且,你拿什么担保秦淮是无辜的?”这一句话问的宜王哑口无言,拿什么担保呢?自己对秦淮的信任,全都建立在情意之上,可是拿情意去担保,不是太可笑了吗?
许是瞧着宜王如今的样子想到了南后,皇上看宜王跪在那不说话,叹了口气:“朕不打算处置秦家人,你和秦家结亲时间短,他们一家本来也没有封赏,也不用废什么名分了!但是……”一句但是让宜王抬起了眼,皇上看了看他继续说道:“秦淮不可在为宜王妃!朕瞧着,白家的姑娘不错,大你两岁却也稳妥,是宜王妃的不二人选。”:
宜王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表情,脸上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压抑着悲愤:“可是儿臣不喜欢白家姑娘,父皇……”皇上抬抬手制止了他,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己开口说道:“现儿,你是王爷,你以后还会有侧妃的,一个罪臣之女,你让她如何自处?底下的人会敬服她吗?”宜王知道皇上说的有道理,但是秦淮什么也没做,她那么好的一个人,难道自己连名分都给不了吗?
“秦淮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是你得娶白家姑娘,黎相有了辞官之心,接他位置的就是白家了,所以你必须娶白家姑娘!白家两个嫡女,你既然说你不想娶大姑娘,那二姑娘也是可以的,你要想留下秦淮,就给朕娶了白家姑娘!不然朕不会让你你留下秦淮。”宜王只是觉得此刻的父亲熟悉又陌生,南后从前被一个小嫔妃冒犯没有生养,皇上雷厉风行的替她出头处置了那小嫔妃,当时父亲还教导过兄弟几人,一定要护着自己心爱的人,可如今却硬要逼他领娶。可这种感觉却又有些熟悉,那熟悉感正是是当时南后孝期未过,皇上就让他娶了秦淮,说是一切为了大局,只能委屈南皇后……或许在父皇心中,再好的人也比不过云家的江山吧!
宜王最后还是妥协了:“儿臣可以娶白家姑娘……”又或许是出于最后的反抗和那一点点的叛逆之心,宜王继续说道:“只是儿臣喜欢白家三姑娘。”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头:“朕记得白家三姑娘是庶出!你的王妃应该是白家嫡女,若是我们娶了他们白家庶女,会让朝廷觉得我们太过看重白家……”宜王看着皇帝,突然就是不想什么事情都听皇帝的安排了,还是坚持说道:“左右都是白家的女儿,儿臣已经答应娶了,娶谁还不能儿臣自己做主吗?”皇上看着宜王这个样子,很是无奈,本想开口在劝,但有个侍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