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虹白她一眼,“就你事儿多!”
钱虹带着朱梦走进大院,院子里的鸡鸭鹅顿时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两人为了摆脱这些家禽,一路快速朝着平房门口走去,遮挡的纱帘迎风而动,钱虹冲着屋里谄媚道,“师傅?您在吗?我是钱虹,三天前和您约好的。”
屋子里有人应声,钱虹拉着朱梦进了屋。
和普通人家无异,无非就是农村过日子的景象,屋子里的摆件都很老旧,唯独那供奉的台子,干净如新。
算命的师傅是个老妪,没什么特别之处,若是放在集市闹市,倒是和街边卖菜的大妈没两样。
朱梦对此行并没抱多大希望,可她心里又不甘,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也只能依靠外力。
小木桌摆在屋子正中央,三人席地而坐。
朱梦全程一句话未说,钱虹也只是把八字递出,老妪没有那些邪门的做法仪式,简单看过八字和面相,又摸了摸朱梦的手,嘴里默声嘀咕了几句。
很快,老妪开了口,“都是因果。”
钱虹拧眉,“师傅您能细说吗?”
老妪抬眼,看了看朱梦,眼底并无过多善意,好像一眼便看穿,朱梦身上的罪孽。
而这罪,非一人所能及。
老妪明示,“早年种下的恶果开了花,这恶果也只能你一个人消化。”
老妪再次看了朱梦一眼,随手拿过茶盘,开始给自己斟茶。
钱虹侧头和朱梦对视了一眼,母女两人倒是想一起去了,所谓恶果,只能是当初徐雅芝被推下陡坡一事,如今徐雅芝苏醒,她们自食恶果。
钱虹想问的倒也正是此事,她们是作恶了没错,可如今的问题是,如何破了这恶果,如何让那恶果开出的花,死在襁褓之中。
钱虹直言道,“师傅,怎么破啊?怎么才能让我女儿,不让小人缠身啊?如何才能让我女儿和她老公,永远相爱余生啊?”
老妪深吸气,“你女儿是终身不嫁之身,不会结婚的。”
钱虹一愣,朱梦也跟着一愣,这倒是被说中了,可这样的结果并不讨人心欢。
钱虹焦灼道,“师傅,到底怎么破啊?”
老妪摇头,“积德行善,知错就改,现在低头还来得及,命不能改,但运可调,只能说尽力而为,从此改头换面。”
钱虹侧头再看朱梦一眼,朱梦也跟着心急起来,“您是说,要我去跟她道歉吗?”
老妪低头,右手晃了晃茶杯,“你要赎的罪,可不止一份。”
点到为止,朱梦心慌不已,她觉得老妪很神,可这模棱两可的话术,街边的半吊子大师也会说,无非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能讹一笔是一笔。
朱梦半信半疑,钱虹抿唇不安。
钱虹低头从包里掏出好些现金,恳求道,“师傅,指条明路吧!”
老妪推回钱虹手中的现金,只是微笑摇头。
或许某种意义上,那脏钱不能拿。
这场算卦之行并没有持续太久,老妪没了兴致,钱虹和朱梦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