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没有回答卫昊的问题，他自己也很矛盾，他爱着向柏凯，他也爱着柳小柔。

这场属于三个人的爱，各自复杂为难着。

虽然，向柏凯已经离世，可向阳总觉得，若他真的追求了柳小柔，这是对向柏凯的一种背叛。

他觉得，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心理负担，具体要多久，他也不清楚。

殡仪馆大门外。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门口，滕辛和房萧羽正坐在车中。

刚刚院落内，向阳和宁真真撕扯的一幕，都被房萧羽和滕辛看在眼里。

房萧羽推了推黑色镜框，调侃道，“这个向阳倒是比我想象的要狠，对待女人也这么心狠手辣。”

滕辛接话，“宁真真也不算女人，女汉子还差不多。”

房萧羽正过身，闭目养神道，“看向家人的表现，他们对向柏凯的死讯，应该深信不疑，不像是有伪装的成分。”

滕辛点点头，“向家那边我调查过了，没听说向柏凯假死的消息。”

房萧羽饶有趣味，“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这消息封锁……竟然能做得滴水不漏，连家属都能瞒天过海。”

滕辛看着院子里的向阳，眸光阴冷，满是杀气，“什么时候，我能亲手断了他的命？剥了他的皮，断了他的筋骨，放了他的血。”

房萧羽闭着眼，仰靠在车座上，笑着道，“你急什么，那是留到最后的好戏，我还没玩够呢！”

房萧羽顿了顿，“不过，相比向柏凯而言，向阳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房萧羽转头道，“反而，向柏凯倒是没那么该死。如果不是因为我对向柏凯有敌意，你会留向柏凯一命吗？”

滕辛目光专注，摇着头，“我还是会杀了他，当年在游乐场，如果不是他让我走丢迷路，我的人生不会走到今天！”

滕辛愈加愤慨，“他当时很自私的松开了我的手，他没有听母亲的叮嘱，只顾着自己开心。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经历后面的一切！”

说着说着，滕辛涨红着眼，呼吸都变粗重。

他满眼的恨意，满腔的埋怨。

房萧羽看着被仇恨包裹的滕辛，默然挑了挑嘴角，几分感叹，“那倒也是，你这一路走来，能活到今天，也真是命大。”

滕辛咬牙道，“哥，我的命是你给的。”

房萧羽笑了笑，他转头看向院落里的向阳，饶有意味，“如果让徐雅芝知道，你滕辛才是真正的向阳，那应该会是一出……很精彩的大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