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钱虹开始了哭爹喊娘式的吼叫,楼上楼下的跑,声声委屈,声声不公。
向阳悠哉悠哉的坐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着屋子里混乱的一幕。
朱德发被按压在单人沙发上,语气还算平和,试图和向阳讲道理,“向阳……你怎么能怀疑到我的头上?这种事,你都不提前和我商量?跟我讲明的?突然带人来家里,这么一顿乱闹,你是要毁了我们朱家吗?”
向阳的目光缓缓落到朱德发的身上,针对性回答,“我和你商量什么?商量你是怎么害我妈的?还是商量让你逃跑?我怎么就毁了你们朱家?不想毁掉朱家,那你当年别犯错啊。”
向阳无奈,笑着摇摇头。
朱德发声色严厉,“我没有害你母亲!我朱德发做人堂堂正正!绝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污蔑我?是谁!”
向阳不和朱德发兜圈子,他直言询问,“我问你,我妈出事那天,你在哪?”
朱德发顿了顿,还是从前那套说辞,“我在外地啊。”
向阳提醒,“好好说,在哪。”
朱德发声音有力,“我在外地啊!我有宾馆的开房记录!”
向阳指了指朱德发,“行,还说谎是吧。”
向阳抬头看着压制朱德发的那个小警官,“你听了到吧,他一口咬定自己不在案发现场。”
向阳看着朱德发,“我有目击证人,有人可以证明,你那天去了工地,而且是特意去找的徐雅芝,你还要狡辩吗?”
朱德发几乎是在瞬间,想到了张明发。张明发是唯一知道他去工地寻找徐雅芝的人。
本还逞强的朱德发,这会儿有些虚软了,可他还在强撑着,这六年里,他时不时会幻想,一旦哪天被警方抓捕,他要如何应对,如何自救。
朱德发很清楚,那日他和徐雅芝谈话时,全程无人留意。他的确是给张明发打过电话,询问过徐雅芝是否在工地,可没人看到他推下徐雅芝,只要他继续死咬不承认,警方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当年的那条项链,早都让钱虹处理掉了,警方搜家的目的,也不过就是寻找那条项链。
项链是找不到的,已经消失的东西,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