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唐惟一持武穆遗书，“可有人愿做至尊的？”

众人如避蛇蝎，纷纷散去。

“竟是如此！”张翠山亦叹一声，转身离去，却欲上少林质询火工头陀之事。

“至尊之位，止尽其功也，却未见凭个信物可成的！”唐惟一叹一声。

“先生毁我宝刀，却该如何？”殷素素道。

“……”唐惟一。

“怎么？”殷素素嘴儿一嘟，“众目睽睽之下，先生却不认么？”

“自亦将此书与你！”止将武穆遗书递与殷素素。

“止要宝刀，不要这劳什子的！”殷素素道。

“……”唐惟一。

“现下宝刀已毁，不知先生欲如何补偿我？”殷素素道。

“直言便是！”唐惟一。

“欲学先生正法！”殷素素目现期待，心下忐忑。

“自无不可！”唐惟一。

“却不欲拜你为师！”殷素素。

“……”唐惟一。

“如何？”殷素素。

“可知我年岁？”唐惟一道。

“应是而立之年！”殷素素见他相貌，便如十八九般，却知其功力深厚，绝非少年，止往大了猜。

“非也！”唐惟一摇头。

“不惑之年？”殷素素。

“非也！”唐惟一摇头。

“知天命？”殷素素却觉惊异。

“再猜！”唐惟一。

“花甲？”殷素素惊骇欲绝，若六十如十八九般，便是武林第一人张三丰，亦未如此般。

“再猜！”唐惟一。

“古稀耄耋？”殷素素心儿一抖。

“已六百四十八岁！”唐惟一叹一声，“止光复江南，自亦传你不老之术！”

“六……六百四十八岁？”殷素素却觉魂儿飘荡，“岂非神仙中人？”

“这般大，便唤我个神仙，亦可应允了！”唐惟一一怔，却叹一声。

“世间确有不老之术？”殷素素亦生发个欲心，若此人所言不虚，止见他此般相貌，便知难逃也。

“有！”唐惟一道。

“教我！”殷素素扑上前，抱住他臂膀，道。

“亦知我心，止光复江南，自亦传之！”唐惟一甩开她。

“可否通融？”殷素素哀求。

“不可！”唐惟一。

“怎这般铁石心肠？”殷素素哀怨，“这般哀哀求你，便生个恻隐之心，亦应允了。”

“你这妖女野性难驯，自亦着你立个功，方可入个门去，却见我此般容貌，青春更甚于你，岂不心慕艳羡？”唐惟一道。

“却知自家事，偏安一隅尚可，光复半壁，力有未逮也！”殷素素道。

“若不老之术这般易求，岂不人人皆可不老？”唐惟一道。

“……”殷素素。

“如何？”唐惟一。

“亦知元廷高手众多，需传我个防身功夫！”殷素素道。

“便如你此般功力，高深功夫自亦炼不得，却传你个独孤九剑罢，止以此功，破尽天下武功，自亦防得身！”唐惟一道。

“独孤九剑？”殷素素蹙眉，“便如剑法，实是不当用的，何不传我个高深内功？”

“如你心性情志，止此功合你！”唐惟一道。

“且传来，止待我功成之日，再来学你不老功夫！”殷素素叹道。

“收好！”唐惟一止于怀中取个册子递与她。

“独孤九剑？”殷素素接过翻看，双目放光，“确是个神功绝艺，止凭此剑，天下无人可挡！”

“亦知我六百四十八岁！”唐惟一觑她眼。

“不算你不算你……”殷素素讪笑。

“未言剑术，止以青春诱你！”唐惟一道。

“却见你调戏我！”殷素素面颊微红，神色嗔怒。

“自作多情，止告知你，学剑不可长生也！”唐惟一道。

“……”殷素素。

“此间事了，告辞！”唐惟一拱手道。

“此般别过，却当我光复半壁，如何寻你？”殷素素忙扯住他，道。

“却是我寻你！”唐惟一甩开她，身如鸿雁，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