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那么的简单精致,一切是那么的优雅得体。
与此同时,一段意义不明的如同黑白鬼片开头的独白音也徐徐而来。
“莲塘,一个降水量和犯罪率齐高,甚至有时候这里的能见度非常糟糕。
打个比方说,差不多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清你的脸,话说这里头的人不都这样吗?
但是这种鬼地方还是会有人会来,并且给当地带来了巨大的旅游业发展。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里是无数精神变态外加连环杀手温暖的栖息地?还是说是因为这里是细菌和苦难与不公平的滋生地?
但一如既往的,在星期五的下午,如同命运给我们刻意的交织,在现在的这个时间和地点,夕阳宛如诸神的黄昏,姗姗来迟,却又如期而至。
此后发生的一切,如同人间炼狱。
来自现代社会的工业造物布满了的整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无法躲藏,无法逃避。
江河湖泊的颜色是七彩的,充斥着现代科技的味道,所有人都变得麻木不仁、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这种氛围,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祭祀,期盼着天启的到来。
我和他坐在一个以著名杀手罗伯特命名的咖啡店中,吃着并不致命的致命巧克力,就像是恶魔和凡人一样,一边做不可描述的交易,一边签订的契约。
我期望欣赏最美丽的风景,他希望毫无痛苦的死去。
于是就这样,他找到了我,或者说是我找到了他。
在那天早上我特意洗了我的卡车,这辆即将报废的卡车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开着我的卡车走在路上,双眼一直盯着人行道,只要有个合适的时机,他就被我用卡车毫无痛苦地撞死,而我会因为视线盲区等多种因素而安全脱身。
但那个人终究是后悔了,后来我才发现这个问题的所在。
没有人真正会乐于去死,真正想死的人在家里拿根绳子就可以解决了。
在那时,我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我,他拿着报纸向我招招手,我把车子加速,但他却躲开了,不得已,我把车子开到了人行道上,这个场面十分的混乱,那时我就发誓再也不要把计划告诉任何人。”
男子的双手外如喜剧演员灵巧而又滑稽,用着幼儿园老师班忽悠孩子的手法,带着夸张的表情结束了这段对话。
“哦,真的?”女子打断了男子的叙述,又接着问道:“是不是就这样完了?你的任务失败,你把钱退给他,然后这件事就这么结了。”
男子随意的摇晃了右手,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不会这么轻易解决的,因为那不符合规矩。”
这时他突然等着把上身向前一凑,两张精致优雅的脸即将凑在一起,宛如所有少儿不宜的电影开头。
女子被男子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便急忙向后一缩,与此同时,男子带着张扑克脸以女子为目标向前移动,并以这种尴尬的方式开始第一句对话。
“你还记得你在拍[南雪]的时候吗?那时零下40多度,有一场戏就是你要光着身子在雪地上奔跑,但你那个时候发了个烧,可即便如此你还是坚持完成还是对吧?”
女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带着处变不惊的姿态,优雅着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那即便是在多么刻苦的条件下,自己答应做的事一定要完成,这是你教会我的,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听到这句话的女子顿时没有了刚才处变不惊的形象,一双从容的眼睛也因肌肉的运动和与眉毛不断缩小的距离显得十分狰狞可怕,她的表情开始抽搐,也因愤怒开始变得咬牙切齿,就连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
“法克,可、他、妈、是、我、雇、的、你。”
“但就是因为你下不了手,所以才你雇的我。”此时的男子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甚至还有一副小学生被冤枉的表情。
这次男子表情突如其来的转换,让女子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好在她是个货真价实的演员,逢场作戏是她的拿手本领。
她的双手向着男子的手靠近,表情也逐渐变得平静安和,而她即将说出来的台词也透露着满满的歉意。
“我...以前也和别人做过一些...不可曝光交易,那时...我...我刚出道没有什么本领,就...就是你懂的,我们可以....。”
她一把抓过男人的手,眼神中透露着狂恐不安又满怀期待。
男子用余光瞟了眼手表,带着极其失望的表情,说出的话也透露着悲哀:“看来,我们没有有什么好聊的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马上离开,然后买下单吧,还有,这花不属于你。。”
说完这话男子立马拿着花走了,离开了女子的视线,最后剩下的只有街道旁车来车往的声音,和一张精致的白色小瓷盘和上面的白色马克杯里那香浓的咖啡。
一抹阳光照着她的脸上,此刻的她头脑充血,兴奋异常,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着的突如其来的惊喜,死里逃生的喜悦。
躲在厕所未走的男人看着之前送给女人的玫瑰花沉思着什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厕所的门回到之前的位置上,从已经头脑充血、神志不清的女子上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之后便扬长而去,脸上还带着逃单的微笑。
他带着微笑推开了罗伯特咖啡厅的大门,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他的笑容收敛起来,整张脸冷若冰霜。
当他拐了个弯到没有监控探头的黑漆漆小巷子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女人都爱花呢?”
一只已经享受完美餐的灰老鼠堂而皇之地同大门口走出,又回到了那阴冷潮湿的下水道。
剩下的只有一群面带微笑,穿着得体的男女。
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