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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一路都很纠结。

想去看黎明，又不敢看黎明。

一直等到……

“到了。”

黎明将车停到了公寓底下的停车场，说道：“上去吧。”

顾衡犹豫片刻，下意识就伸手拉住了黎明。

“那你……”

黎明点点头，“我也一起上去。”

他这才放心。

等两人并肩上了电梯，顾衡借着电梯上安装的镜子，看清楚了黎明现在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口略有些凌乱。

袖口挽起，纤细白皙的手腕似乎有几道印子。

顾衡的心脏一跳，有些话想说出口。

“那个……”

“叮！”

电梯门打开了。

“你那一楼到了。”黎明说：“去吧。”

顾衡没有动弹，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说道：

“我，其实……那个，有点晕……”

“是吗？”黎明并没有怀疑，说道：“我送你进门吧。”

别看顾衡现在看着挺正常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到了家门，就睡在门外。

黎明牵了一把顾衡，抓着他手腕说道：

“走吧。”

顾衡微微一愣。

他垂下眼眸，默默就顺势换了一只手。

将她的指尖从自己手腕上扒拉下来。

紧接着，就攥到了手心里面。

黎明一路牵着顾衡走出电梯，到了他家门口，问道：

“钥匙有吧？”

这话一出，顾衡顿了顿。

“……没有。”

其实，是有的。

就在他的口袋里面，只是不太想拿出来。

黎明也不在意，“算了，那先到我那里吧。”

反正也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

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