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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叫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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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拙寒点头,“来接你回家。”

祁临愣住。

说刚才那句话时,叶拙寒语气连同神色都很温柔,右手绅士地伸向他,邀请他一同回家。

就算不乐意,祁临也不得不承认,叶拙寒这张神仙脸对他暴击百分百,爆伤无限高。

只要神仙嘴不欠,就是个好神仙。

若是再加上温柔buff,叶拙寒能当场拿下他的人头。

另一种意义上的杀死亲夫。

直到坐上叶拙寒的车,祁临才在复活点刷新自己。

离家出走未遂,变成夫夫双双把家还。

这次许秘书并未跟着叶拙寒,车的前座只有司机一人。

晚风从开着一条缝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寒冬与初春交替的气息。

祁临不做声地瞄叶拙寒。

灯海映在叶拙寒脸上,像在叶拙寒锋利的轮廓上泼了一层彩,令他更像一件神秘的艺术品。

祁临猛然间有种冲动,想将这艺术品抱入怀中,细细品玩。

叶拙寒转过头,冷酷地打破这短暂的美妙,“老公这么好看?”

艺术品怎么能将“老公”这样市井的词挂在嘴边呢?

祁临差点翻白眼,“叶总,咱能不说老公吗?”

叶拙寒:“驳回。”

祁临:“你!”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个心。”叶拙寒认真道。

“那还真巧。”祁临冷冷的,“我也想和你谈个心。”

不谈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谁能想到呢?这婚居然才结两天。

过来人顾戎给他说婚姻是座围城时,他还嘲笑顾戎假文青来着。

现在他觉得婚姻倒也不是座围城,是他妈一座鬼屋!

一百来平的“小破屋”灯火通明,原本姓祁的地盘它已经不姓祁了,叶拙寒独自坐在沙发中央,宛如上朝的帝王,祁临将许久未用的A字梯架在客厅,就坐在帝王对面。

叶拙寒:“……”

祁临抱臂,略昂着下巴。

这个位置,这个角度,能让他在俯视叶拙寒的同时,获得难得的平静。

最起码,他能看到叶拙寒的发旋儿。

啧,手痒,竟然有点想摸。

也不知道叶拙寒平时看到他的发旋儿时想不想摸。

他有两个,特别对称。

“坐在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叶拙寒说:“原来你有一个设计师的身体,却有一颗装修工的心?”

祁临不接着茬。装修工怎么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叶拙寒:“看来你的身体果然不诚实。”

祁临一个打跌,差点从A字梯上摔下来。

“首先,我想明确一个概念。”叶拙寒开始谈心了,“我们结婚虽然是各有所图,不像其他伴侣那样经过长短不一的恋爱,但我们是彼此最适合的人。”

祁临冷静下来,点头。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看,“适合”两个字放在他与叶拙寒身上就是个笑话,但AI的大数据说明一切,他和叶拙寒既然能匹配上,那就是活该被锁死。

“我不是和你假结婚,在这段婚姻里,我希望尽到一个伴侣的义务。”叶拙寒又道:“我们现在还没有产生爱情,但来日方长。你也说过,不考虑离婚,我想,你也希望尽到伴侣的义务。”

这话没问题,听着还挺真挚。但不晓得为什么,祁临总觉得不对劲。

叶拙寒:“所以,你不该排斥叫我老公。”

祁临在A字梯上叉着腰,活像个行为艺术爱好者。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腿和腰都快绷僵了。因为如果不这样绷着,他很可能因为叶拙寒嘴里蹦出来的话,而活活摔下去。

“伴侣的义务就是叫老公?”祁临戴着好脾气的面具,“老……叶总,你真有意思。”

说完祁临吓一跳,叶拙寒是给他吃了什么药?刚才他险些脱口就是一个老公!

“当然不止。”叶拙寒摇头,“但称呼是一切的起始。有了彼此专属的称呼,我们才能够尝试恋爱、相处、互相扶持。如果你连称呼都不愿意改变,那我不得不怀疑,你并不想尽伴侣的义务。”

祁临竟然在A字梯上抖起了腿。

曾几何时……呸,还不至于曾几何时,他虽然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他对婚姻的态度一向很认真,绝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理。

叶拙寒说的话他都赞同,他们结的不是假婚,只是还没有爱上对方而已。

他的确应当尽身为伴侣的义务,而且他已经开始尽了,比如将这姓祁的房子让出大半给叶拙寒折腾,姓祁的沙发也让给叶拙寒坐。

但叶拙寒要他叫老公……

叶拙寒又开口了,“老公难道不是普通伴侣之间最常见的称呼。如果你实在不愿意……”

祁临眼睛一亮,竖起耳朵。

叶拙寒:“你也可以叫我夫君。”

神他妈的夫君!

祁临:“要说普通伴侣,人家的称呼也不止老公和夫君。”

叶拙寒表现得很有兴趣,“嗯?还有什么?”

祁临当了28年单身狗,黄色-书籍没少看,前不久他还看到一本书里,一个人在床上叫另一个人老畜生。

“咳……”祁临觉得日理万机的总裁肯定没时间看黄-书,于是本着臊叶拙寒的心态道:“老畜生。”

闻言,叶拙寒疑惑地眨了下眼,本就极深的眸色似乎更深了。

祁临涌起一阵隐秘的快-感,欺负叶拙寒令他浑身愉快,以至于腰腿短暂放松,不再死死地卡着A字梯。

“老畜生?”这三个字仿佛在叶拙寒舌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吐出。

祁临还得意着,“你也别多想,一种称呼一种义务而已,我……”

“是在床上叫老畜生吗?”叶拙寒打断。

祁临讶然。

叶拙寒一丝不乱,似在讨论严肃的学术问题,“上-床确实也是伴侣的义务之一,并且是最重要的义务之一。”

叶拙寒笑了笑,很轻,“既然你提到了,那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祁临已经凌乱了,他没有提到啊,他不要答复,他只是想骂叶拙寒一句老畜生而已!

叶拙寒:“我可以。”

祁临:“……”

祁临终于从A字梯上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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