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就像一个大家庭,那里只有协作共进,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直言以待,没有曲谀奉承;只有技能高下,没有尊卑以别,在基地的每一天,都那么开心,非常快乐。
朱瞻基看着天上的明月,向往地问道,“四叔,您说,这月亮上有什么?有没有嫦娥在上面?”
“嫦娥是没有,月球上有高山,有平地,有月壤,月壤也能培育出植物。月球上的万有引力是地球引力的六分之一,所以,在月球上行走,会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月球上的万有引力只有地球的六分之一?”朱瞻基惊讶不已,“四叔,您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可以计算出来的。”朱高燨在朱瞻基的手上,写了一个公式,“回去把这一课好好补一下,明天给我解释,这个公式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朱瞻基默默地记了一遍,他越是琢磨,越是惊喜不已,原地跳了起来,忙道,“是,四叔,我这就去了!”
说完,小伙子转身就要跑,朱高爔一把抓住他,“你祖母给你介绍的姑娘,你可上点心,别答应下来了,将来成婚了,过不到一块儿,让你祖母难过,我可饶不了你!”
朱瞻基的脸一红,挠了挠头,“知道了,四叔,我回头让沐小侯爷帮个忙,让他帮忙打听打听,看胡家那姑娘到底怎么样?名字都那么难听,铁定长得也不怎么样。”
“你祖母不是说,容貌上乘吗?”
“四叔,您也知道,祖母她们看姑娘,都是看胸大不大,屁股大不大,好不好生养,脸蛋儿么,只要不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不是满脸麻子,都是容貌上乘。”
朱高燨被逗得笑起来了,摆摆手,“算了,我也是白操心了,你赶紧去吧!”
朱瞻基踏进康郡王府的时候,整个人就耷拉下来了,朱高炽还没有睡下,其实,不管有没有睡下,朱瞻基都要去榻前侍疾。
他走在回廊上的时候,不由得想到,若是他父亲在床上躺个半年时间,他是不是就必须得服侍父亲半年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吓了一跳。
“如何了?你四叔怎么说?”朱高炽问道。
“儿子一进宫,祖父让儿子去祖母那里请安,祖父和四叔一起来,儿子没有找到时间。”朱瞻基道,“横竖儿子在京中要待一段时间,等父亲的病好起来了才离开,总是能找得到功夫的。”
朱高炽不悦,“我的病,不必你操心,你明日再进宫,问一问你四叔。若是能够让你四叔答应下来,这件事就要让你祖父知道。”
朱瞻基顿时觉得不解,四叔将皇位传给他,又是是传给他父亲,难不成父亲这身体还能熬过四叔,这于他父亲有何用,他父亲为何要如此执着?“
“父王,儿子对这皇位没有兴趣,儿子不想做皇帝!”朱瞻基再一次鼓足了勇气道。
“不管你想不想当皇帝,我告诉你,这皇位就是我长房的,是你父亲我的,你四叔不还回来,迟早,他的子孙后代都要还回来。”
朱瞻基只觉得他父亲不可理喻,也懒得争论,低头应了一声,“是!”
“是什么是?我要看着你四叔还回来,否则,九泉之下,我都不能瞑目,而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孝子!”
朱瞻基再次应了一声“是”,便不再吭声。
朱高炽说着说着,他一阵头晕目眩,眼睛一闭,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朱瞻基在原地站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侯泰从外面进来,走到床边,看了朱高炽一眼,转身低声对朱瞻基道,“世子爷,郡王爷睡了,您也回去休息吧,等郡王爷醒来了,奴婢让人通知您!”
“多谢了!”朱瞻基朝侯泰道了一声谢,才转身出门。
他站在庭院里,再次朝天上的明月看去,眼神温柔,如同看梦中情人一般,是如此痴迷。
远在万里之遥的西欧大陆上,一支商队迎着疾风骤雨艰难地跋涉着,马车上驮着的是各种奇珍异宝,还有几辆车上装着具有东方特色的女人,易卜拉欣坐在一头毛驴上,虽然心里着急,却不得不缓慢地行驶着。
他不由得想到了东方妖国的列车,在平原上,在田野里,在山林间风驰电掣一般,从奥斯曼帝国到遥远的葡萄牙王国,缩地成寸,近在咫尺一般。
他曾经去过阿维什王朝,他们的航海舰队到过天涯海角,他们对上东方妖国,会有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