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我们折腾不起了,内忧外患下我只能步步为营……”苏奕欢说着眼眶一红,对一个本该懵懂成长,还在私塾进学的女孩子来说,她所承受的东西太沉重了,以至于她喘口气都感觉无比的压抑。
叶逸看见苏奕欢眼眶红了,声音变得哽咽,内心不免生出怜惜之情,轻声安慰道:“你在不该承受的年龄承受了太多了,如果可以……我是希望能帮助到你,而不是害了你的。”
叶逸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内心没有丝毫龌蹉的想法,虽然对方嫁为人妇,但并不妨碍彼此深交做好朋友。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深意了嘛?我……赌不起。”苏奕欢苦涩地道。
叶逸微微摇头,这事情如果说出来以苏奕欢的城府根本藏不住那心事,一旦被识穿,一切都枉然了。
“你当真不说?”苏奕欢秀眉皱了起来,带着更高声调。
“说出来百害而无一利,等碰头会过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碰头会过了,一切都迟了,叶逸,你是想害死我不成?”苏奕欢说着眼眶更加红润,泪雾开始在眼眶内弥漫开来,眼看就要落泪了,叶逸连忙说道:
“你别哭啊!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又怎能轻易放弃?”
苏奕欢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丝难掩的失望,道:“我就不该听你的。”
叶逸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苏奕欢走了出去,他也就没再多说其他。
叶逸尾随其后下楼,陈艺带着疑惑的神色问:“叶管事,小姐她……”
“没什么事,你继续忙活吧!”
叶逸转尔离开书局,回到苏府领了二十两白银。
这二十两白银是他一个月能领的零花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无疑,但对有些身份的富家子弟,却少的稀碎。
叶逸掂量了一下这两个大元宝,开始在苏州城东逛逛,西逛逛,手里买着一些外行人看不懂的东西。
……
与此同时,张家小作坊中,张府管家王旭正耐心的看着制作青花瓷的老匠人在调青花瓷釉质,依照从苏铭光手里得来的制作工艺法门,这里的老匠人们很快就制作出了一个高约莫一尺,宽大概三寸左右的青花瓷瓶。
这新得来的制作之法与他们远有的制作手法相差无几,但在釉质方面的取料与调和就大不相同了。
最为重要是当这釉质覆盖上青花瓷瓶,经过烘烤出来后的成色令王旭直呼不可能。
双眼瞪大的看着这美轮美奂的青花瓷瓶,就连一众老匠人都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