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苏恰巧而至,飞起一脚便踢倒这名妄想最后一搏的暴徒,那暴徒眼见刺杀无望,倒是也不再恋战,转身飞快的逃走了。
假苏本想去追,却被靳相容止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让他走吧。”
“主子没事吧?”假苏上气不接下气,嘴角有血痕,看那样子很是狼狈。
靳相容摇了摇头,这会才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却被身旁暖锦的惊叫声打断了思绪。
他吓了一跳,几乎是跳了起来去查看暖锦:“怎么了?!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他上下的细看,见暖锦除了脸色白了些,并无大碍。
暖锦浑身发颤,指着一旁卧倒的红衣女子:“她、她怎么了?”
靳相容一愣,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刚才的一幕反复在眼前重演,他这才想起,在那寒光闪过的一瞬间,有人飞扑而来,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自己身前,靳相容心下一跳,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将红衣女子翻了过来。
他们二人一看,皆是变了神色:“初恩?”
只见初恩脸色惨白,左臂被利刃划伤,刀深见骨,这会子鲜血直流,瞧着很是吓人。
“初恩!”靳相容一惊,忙去查探她的情况。
初恩呓语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兴许是因为伤口疼痛,让她的脸色更加的煞白:“王爷……您有没有受伤?”
靳相容摇头:“你怎么来了?”
初恩虚弱一笑:“我听说您和公主去了集市,我也想去看看,便遇到了你们遇袭,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跑去官府报官……”
初恩毕竟跟在靳相容身边良久,即便没有男女之情,也总是带着一份子的亲情,看见她受了伤,特别还是为了救自己,靳相容心里想必自然难受。
“你跑来做什么!”靳相容低吼“你又不会功夫,跑过来不过是送死罢了!”
“奴家知道……”初恩虚弱一笑“可是奴家不能眼看着您受到危险,奴家舍不得您。”
“你!”靳相容神色复杂“你怎么这么傻!”
“奴家的命是您救的,理应还给您。”初恩吃痛,露出痛苦的神色来“与其让您抛下奴家,奴家不如将这条命还给您……”
靳相容听后脸色大变,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他下意识抬头与暖锦对视,后者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两人:“我们先回去吧,你们都受了伤,南一和假苏也都伤势不轻,更何况现在不知道这些暴徒的来历和行踪,在这留得越久越是危险。”
靳相容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走。”他扶着初恩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坐的久了,刚一站定一阵天旋地转便立即袭来,靳相容还来不及出声,人便没了知觉。
“相容!”
“主子!”
“王爷!”
靳相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都在摇动,他搞不清状况,以为还再被暴徒围攻,他瞬间惊了一身的冷汗,自己怎么晕过去了?暖锦呢?
他猛的推地而起,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暖锦!”
忽然间后背传来刺骨般的疼痛,他闷哼了一声,推地的双手瞬间就没了力气,直接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一旁突然有人惊呼,忙上前来抱他,熟悉的味道传来,是那种轻软的幽香,虽然四周漆黑一片,可靳相容依然知道,身边的人是暖锦。
原本要跳出来的心,又回到了腔子里,他困难的侧头看去,见暖锦正用那双通红浮肿的眼睛紧张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带着万般的疲惫和压抑着的欣喜若狂,紧张的注视着自己。
靳相容有一些茫然,环顾四周,这是在马车里:“我们在哪?”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客栈里我怕不安全,便命人连夜收拾了行李离开了长坡城,现在咱们马上就要到了颖州城,我也快马加鞭书信给太子了,他知道后定会派人护送我们去南陵的。”
暖锦一连说了许多,靳相容却是浑浑噩噩,听的半知半解,暖锦见他面露倦意,便担心道:“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困倦……”
暖锦将他抱在怀里:“你后背有伤,大夫说了只能趴着,你趴在我怀里,我抱着你睡觉可好?”
靳相容只觉得眼皮沉重,暖锦的样子越加的模糊,他强打着精神点了点头:“好,你别走,留在我身边,你在这……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