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子,急忙跪爬回了岑润的脚边,全身像打摆子似的不停颤抖着。
“咱家要你跟在公主身边是做什么的呢?”
“保、保护公主安全。”嘴里有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南一不敢理会,低着头不可抑止的发颤。
“哦?可是现在公主受了伤,你却完好无损的跪在这,这是什么道理?”
南一心下惊恐,这个结果她在看见公主出事的瞬间便已经料到了,只是没成想,只有身临其境时,才会感觉如此的惊恐万分:“奴婢死罪!”
“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与咱家听吧。”岑润坐进一把凉椅里,神情冷漠,看得南一心里直发毛。
她不敢再有其他犹豫,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讲了出来。
“小卓子?”岑润蹙眉想了想,回头看向秉文“藏书阁里有这个人吗?”
“师父,徒儿去查了,登记在册的太监里只有一名叫小卓子的,他在御膳房里当值,今年已是三十有五了,但是听南一说她遇见的那个‘小卓子’瞧着外貌和声音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不是同一人。”
“嗯。”岑润点了点头又看回南一“你也发觉这个小卓子奇怪了?却没有叫着他一起去藏书阁?就这么放走了?”
南一无言以对,事后想起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奴婢惭愧!”
“蠢货!”岑润的声音冰冷,任谁听着都知道他动了杀意。
他吐了口气,神清有些疲倦:“那个晚临是怎么回事?”
“回大总管,奴婢去的时候他已经昏倒了,当时阁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并且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茶水只剩一半,想来是被人喝了。”
南一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奴婢觉得奇怪,就将那杯茶送去太医院查验,说是里面被下了毒,并且被送去诊治的晚大人也是身中了此毒,不过此毒虽然致命,但是晚大人喝的并不多,才侥幸逃过一劫。”
岑润蹙眉不语,仔细思索着前因后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了句:“陶陶呢?”
往常陶陶从未离开过暖锦,特别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见到她人影。
“陶陶去晚大人那里了,刚才一直守在外堂,死活要冲进去,被大家给拦住了,后来劝了好半天才让她去瞧了眼晚大人。”
“她当时在哪里?”
南一皱眉想了想:“她说自己本是与晚大人在藏书阁里看书,然后突然有人来叫她说是公主找她有事,她不敢耽搁就走了,可当她回到栖梧宫时,发现公主并不在,她正觉得奇怪,刚想返回藏书阁的时候,便知道公主在那里出事了。”
“公主、晚临、藏书阁、陶陶、小太监......”岑润轻声的念着这几个词,一双好看的眉眼里根本无法探查到任何情绪。
南一和秉文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等着岑润发话。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起身看向了堂内:“叫陶陶回来,她在内堂,你在外堂守着,万事都要小心,除了你们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接近公主,公主所用的一切东西,包括药石都要一一查验,若有任何情况,就派人去找咱家。”
“遵命!”
岑润言毕回身,袍角利落的划出一道弧线,人已经快步离去了,他的心脏砰砰跳着,脑海里全是那人的影子。
该死,怎么就将他忘了呢。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呢?”秉文跟在岑润身后,见他脸色不愈,有些担心的询问。
岑润答非所问,眼神中寒光凛冽:“去把林将军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