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前结束的朗德勒西要塞反击战中,负责紧急增援查普斯将军左翼的八百多名法国骑兵,居然被四百不到的英国轻骑兵撵着屁股打,一路之上丢盔弃甲不说,甚至还将自己的西路指挥官查普斯将军,扔给了身后的英国佬。
看到长官一直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兰德尔中尉很是知趣的不便打扰,他静静的守在一旁,直到安德鲁上校再度抬头。
“有什么事吗?”安德鲁问道。
中尉上前一步说道:“是的,上校,席塞尔少校派人来问,今天是在圣康坦城郊过夜,还是渡过索姆河继续行军?”
“继续行军,傍晚扎营法耶镇郊!至于明天,直接绕道杜埃城,在斯卡尔普河畔的拉兰镇郊过夜。”安德鲁不假思索的命令道。
在上校指令中,都是尽量远离大一点城市,于偏远的乡镇扎营。那是大革命时期的巴黎新移民大都来自巴黎盆地,其中的很多人参加过围攻巴士底狱,包围凡尔赛宫,以及进攻杜伊勒里宫的战斗,这些革-命者的老乡可不喜欢一根筋的瑞士士兵。
等到安德鲁回到2号公路时,传达命令的兰德尔再度来到自己身边。此时,安德鲁对于这位一直担当数学教员的中尉似乎有了兴趣,那是后者并没埋怨长官拿联络官充当传令兵使用。
“中尉,听说你最早毕业于梅斯炮兵学校?”重新骑上“大众马”的安德鲁,对着一旁的兰德尔问道。
“是的,上校!”兰德尔说道。
安德鲁再问:“那你是否认识亚历山大-塞纳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塞纳蒙似乎和你是同一届毕业的。”
“是的,上校!只是塞纳蒙主修炮兵,而我学的是工程兵专业。据我了解,在毕业后,塞纳蒙曾先后在贝桑松的第二炮兵团,以及第七骑炮兵团服役。期间,塞纳蒙还担当过他父亲,老塞纳蒙将军的副官。一个月前,塞纳蒙曾写信告诉我,他已从摩泽尔军团转到北方军团服役,目前在索汉将军麾下效力,而且晋升为炮兵上尉。”
说到这里时,兰德尔顿了顿,他看着安德鲁问道:“想必上校你也认识塞纳蒙上尉吧?”
安德鲁淡淡的回应说:“那是当然,毕竟我也来自斯特拉斯堡,相比于大巴黎,那座莱茵河畔的城市事实上显得很小。20年来,我一直沿着河边散步,身边的熟人也就变得多了。”
说道这里,安德鲁似乎不想谈及自己与塞纳蒙结识经历,继而话锋一转,问及了一个军事专业上的问题。
“中尉,以你的专业水准来分析,一个步兵团在弗兰德平原遇到了英国骑兵,该如何组织有效防御?”
“如果是独立无援的步兵团,就必须以营为单位,在12分钟内组织三个互为犄角的空心方阵。不过……”
兰德尔在此停了一会儿,似乎在心中组织合适的语言。
安德鲁笑了笑,说道:“你无需避讳什么,现在只是就事论事。而且你看到这个宪兵营原本就是一个来复枪连队,官兵们基本上都是猎户出身,其作战方式从不会与骑兵正面交锋,更别说组织步兵方阵什么的了。我刚才问的,是北方军团的步兵部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