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儿子放在心上,等卢氏分娩后,择个良辰吉日,就禀明列祖列宗,请了亲朋好友,摆宴宣布此事。”
“这样甚好,既要摆宴,那就和孩子的满月宴一并办了。也免得惹人非议,说你大肆铺张浪费,借机敛财。”
“母亲思虑周全,儿子都记下了。”
钟小娘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能感觉到,这母子俩都满心欢喜的盼着卢氏肚子里那带把的。
卢氏肚子里那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绊脚石。这司马莞笙虽说是嫡女,但始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司马府的家业她也无权来分一杯羹。
至于蘅芜阁那对母子,虽牙尖嘴利,但大脑空空,仗着苏小娘风韵犹存,还能博得司马瞿几分爱惜。若人老珠黄,自然如秋后的落叶,任人踩踏,被碾进土里,对她也没有丝毫威胁。
老夫人和司马瞿说完话,这才让司马莞笙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诉说一遍。
她听后,勃然大怒,怒道:“我以为是什么要命的错处,能让你下这么狠的心毒打。不就是一些闺闱小事,至于你这个做父亲的,当着一众丫鬟婆子严惩?你让那些下人在背地里,该如何议论笙丫头,如何议论司马府。让你那些同僚知道,你家宅不宁,你面上岂会有光?”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一时怒起,疏忽大意了。但莞笙的确所做非对,若不严惩,于她于司马府都是祸不是福。”
“罢了,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终究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错,没有明事理的正经夫人管教这些懵懵懂懂不知事的姑娘。但凡管家的妇人有一点德行,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自己私下就慎重处理了,岂会让一个七尺男儿来掺乎闺闱之事?”老夫人一脸严肃,指桑骂槐的说到。
钟小娘听得心里堵得慌,虽然司马莞笙被毒打一番甚是解气,但老夫人这番话,就如同荆棘利刃,在她心窝子里搅的翻江倒海。
幸好她练就隐忍的本事,如若像苏小娘那般,恐怕已经拍案而起。
司马瞿还真是个孝顺的儿子,从始至终,也没有反驳半个字,对老夫人都是恭敬有礼。
“是儿子不才,不惑之年还要母亲为儿子操心。”
司马瞿话音刚落,老夫人用手轻拍微张着的嘴,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地道:“我也乏了,这笙丫头我能带走了吗?”
司马瞿慌忙回道:“母亲说笑了,莞笙又不是犯人,罚也罚过了。这夜已深,理当让她回去歇下。”
老夫人闻言,搀扶着司马莞笙站起身来,梁妈妈赶忙上前搀扶着她。
司马瞿和钟小娘也配合的站起身来,算是恭送老夫人。
司马瞿更是欲上前帮忙,“母亲,儿子送你吧?”
老夫人冷冷道:“夜已深,你明日还得去衙里,早些歇下。这府里大把丫鬟婆子可以使唤,我还不至于寸步难行,让有心之人掀起惊涛骇浪。”
说罢,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琉莺阁的正殿。
老夫人走这一遭,不但救出司马莞笙,还间接打了钟小娘的脸。可谓是一箭双雕,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