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所有勋贵子弟和浙东子弟以为李濬要让开,一口刀鞘抽在了考功员外郎的脸上。
考功员外郎捂着浮肿的脸庞,连连后退,难以置信的愕然望着李濬。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权贵官宦子弟面,遭到这么大的羞辱。
考功员外郎勃然大怒:“你可是本官是谁,本官是考功司员外郎,是大明考功司的副手!”
“嘭!”
还没等考功员外郎说完,胡汉山过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本少爷是金陵第一纨绔,是京城里第二混账。”
考功员外郎半躺在地上,捂着脸望向胡汉山,说不出话来了。
勋贵子弟和浙东子弟听到这番话,忍俊不禁,莫名的感到好笑。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胡汉山犯了大忌,坏了官场规矩。
霸占官员的宅子。
陈镛把考功员外郎扶起来了,当众收买了一波人心。
临江侯长子收买人心的举动,在勋贵子弟和浙东子弟里带来了不少好感。
心想等以后接掌了父辈官位,投在袒护下属的第二代临江侯门下,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镛看到十字街巷的权贵官宦子弟对他投来了友善的目光,心中大定,继续袒护道:“本将敬你是左丞相的长子给你留了三分面子。”
“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损害官僚缙绅整体的统治,休怪本将翻脸了。”
陈镛这一句句情真意切的袒护,尤其是维护了官僚缙绅整体的银利,在勋贵子弟和浙东子弟心里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一些浙东子弟有了暗地里接触陈镛的念头,多给自己留几条后路。
官场上最讲究一个信义口碑,在胡汉山看来就是当了娼妓还要立牌坊,懒的搭理陈镛,继续商议榫卯案纸上需要修缮的地上。
胡汉山站在十字街巷的正中间,指着南北和东西两条街巷胡同:“咱们这个市口刚好是四面通达的巷口。”
“向南走不了几步就是大中桥东大街,方便老百姓们过来。”
“十字路口的四座官员院子全拆了,在路口中间盖一座大院子,用来给金陵里的百姓居住。”
给老百姓居住?
陈镛等权贵官宦子弟全都出现了震怒,要是占了地方给胡汉山营造一处三进别院,心里还好受些。
虽说是霸占了官员的家,但好歹是变成了权势更大官员的祖产。
听胡汉山话里话外的意思,不仅要霸占官员的祖产,还要把祖产拱手送给老百姓。
这可就是彻彻底底的损害整个官僚缙绅的银利了。
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陈镛哪里还能忍的了:“住口!你再是这么混账,就不要怪本将与在场的权贵官宦子弟们一起上书。”
“向陛下痛斥你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