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自从在天渡火车站月台上跺断了几十个混混的小腿后,竟然喜欢上了这个虽不见血,却也够血腥的震慑和惩治手段。
在赵海冒着枪弹,轻轻松松地跺断了三个保安的小腿后,黄队长几乎要晕过去了。他勉力地爬上电瓶车,哆嗦着手,去拧车钥匙,想开着电瓶车,逃回响水湖岛。
赵海飞身挡在了电瓶车的前面,弯下腰,双手抓起电瓶车来,在黄队长一连串的惊叫声中,他举着它,走到了吴组长身旁。
放下电瓶车,拾起地上吴组长的对讲机,赵海把它递给黄队长,说:“马上告诉白武,说比尔?巴菲特要到白金楼里和他豪赌一场!”
黄队长双手捧着对讲机,瞪着两只眼睛,像是猫爪下的小老鼠,哆哆嗦嗦起来。
“听到了没有?!马上告诉白武,说我要到白金楼里和他赌一场!再磨蹭下去,我也要跺断你的一条腿了!”赵海加重了语气,大声喝道。
“比——比尔先生,这——这只对讲机,没——没有白——白老板的频道啊!”黄队长哭声道。
“随便找个人,代你通知一下!”赵海再次喝道。
“是!是!”黄队长哆嗦着手,摆弄了几下对讲机,“白——白部长吗?我——我是老黄呀!”
“什么事?”白溪的声音传来。
“比尔——比尔先生来了!他——他要到白金楼,要——要和老板赌一场,请您——请您转告老板。”
“比尔?哪个比尔?狗杂种,他好大的胆子,敢点名和老板赌!”白溪破口骂道。
“是——是——米国的那个比尔——比尔?巴菲特啊!那个——那个少年博-彩天才啊!”黄队长哭声道。
“砰——”对讲机里,传来一声脆响,然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
“爸!爸爸!鬼来啦!鬼来啦!!”白武的三儿子、大澳娱乐安保部部长白溪,哭叫着,撞开了响水湖岛上白金楼十八楼的门。
正在大铁笼前背着手,观看小虎撕咬吞噬大红公鸡的白武,恼怒地转回身,朝着奔向他的白溪喝道:“哪里有鬼?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一年前,白溪就是在白金楼十八楼这里,拿着冲锋枪,扫射抓住白武当人质的赵海。赵海没被他打死,他自己倒被毫发无损的赵海吓破了胆,精神失常了。
当时,白溪抱着头,逃回他的办公室,口口声声地说比尔?巴菲特是一个鬼,是一个怎么打也打不死的鬼。
纽比在千米高空,把赵海从直升机上丢进响水湖后,白武亲自告诉白溪说,比尔已被黎伯冰封,丢进响水湖里淹死了。可白溪就是不信,还是一个劲儿地说,比尔是一个鬼,一个怎么也打不死的鬼。
那几天,白溪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整天就那样失魂落魄地不断地重复着那句比尔是鬼的话。
白武没办法,只好把白溪送到了香湾那座著名的精神康复医院。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白溪的病情,才得到了控制,重新回来,继续担任安保部部长。
没想到,刚才保安队黄队长的话,又让白溪有些失常了。
白溪扑到白武的跟前,双手抓住白武的白绸练功服,连连摇晃着白武道:“爸,比尔真是个鬼啊!他是个打不死的鬼啊!我怕啊!你赶快叫黎伯回来,抓住他啊!”
白武被白溪突然犯病搞得心烦意乱,镇定了半天情绪,才抓住白溪的手,问他道:“你看到比尔了吗?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让黎伯去抓他!”
“黄队长看到了他啊!黄队长看到了他啊!黄队长还说,他要来白金楼,和爸爸赌一场啊!爸爸,你快把黎伯叫回来抓他啊!”白溪时而清醒,时而又糊涂地喊道。
白武听白溪提到黄队长,无奈之下,只好去拿竹躺椅上的电话,准备安排白帆去找一找黄队长,问问他是不是在白溪面前说过什么有关比尔?巴菲特的话。
白武的手刚要伸向电话,电话的铃声就响了。
白武拿起电话耳机来,贴在耳边:“什么事?”
“大伯——”白帆在电话那头,惶急地叫道。
“慌什么?!找我有什么事?”白武冷声问到。
“大伯——那个比尔没死!他——他又来了!”白帆叫道。
“啊?!”白武手中的电话耳机,啪地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