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次见到叶寒的时候,赵海对他就没有好印象,此时,再次见到他,更是打心眼里厌恶。他想,待会儿就要和他对赌,那得趁机扰乱扰乱他的心神啊!
赵海嬉笑道:“叶总监啊,你可别自称老夫啊!虽然你秃了顶,头上毛毛不多了,可我看你,一点都不老啊!”
“你——”叶寒盯着赵海,双眼寒光一闪,差点暴跳起来。
这叶寒,为人生性骄横,和他的徒弟白柔,有得一比。他刚三十岁时,就因为殚精竭虑地研究赌术,头顶上的头发,便基本掉光了。这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平时里,他最忌讳人说他秃顶。
赵海仿佛没看到叶寒恼怒的目光,他又嘻嘻笑着对叶寒说:“嘿嘿,叶总监啊,你设局请我来对赌,说是向我请教,其实呢,应该是我向你请教才对!要说给面子,我求你给我面子才是呀!”
“哼哼——”叶寒皱着眉头,冷着脸,鼻子里哼了两声。
“哈哈,叶总监,你别不相信,我说的可是真的!虽然我从小跟着师父学了几样赌术,可我还真没和蓝星各地成名的前辈们玩过呢!”赵海继续贫嘴着。
白帆今天和赵海接触多次了,已经深知他嘴头子上的功夫十分厉害。他怕叶寒像白柔那样,被赵海激怒,影响了今天晚上的发挥,便急忙打圆场道:“叶总监,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哼——小小年纪,学了一点赌术皮毛,便目空一切,真是叫人发笑!今晚,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赌术!”叶寒几十年来,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赌局,自然也明白在开战之前,如何斗嘴激怒对手、或者从气场上压倒对手的道理。
“嘿嘿,叶总监说得对呀!在赌术一道上,我真的是只学了一点皮毛啊!等会儿,你可要扒扒自己的皮,露出点骨头肉儿给我看看,也让我开开眼界,知道知道高手是啥样子!”赵海随便坐在了一只圆凳上,看着叶寒道。
“哼哼,我不想和你斗嘴!咱们开始吧!你远来是客,年纪又小,我让你选择对赌的方式。你说吧,想赌什么?!”叶寒冷声问赵海道。
赵海依然嘿嘿着,道:“白助理知道我习惯照着华国的那句老话来,客随主便。叶总监,你说,你要赌什么?”
“要我优先选择?哼哼,果然是个狂徒啊!好,我和你赌梭哈!”叶寒高声叫道。
玩梭哈,心理素质最重要,叶寒不相信一个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在这方面能比得上自己。所以,他选择了梭哈。
叶寒下午也见识过赵海在骰宝桌上的神奇表现,认为赵海可能专攻听骰一道。只要不和他玩骰宝,他就必败无疑。
叶寒心里冷笑道:“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你竟然放弃优先选择权,不挑选自己最拿手的骰宝!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寒刚要从桌子底下拿出扑克牌来,一边的白柔就摇着他的胳膊道:“师父,赌梭哈呀?那这第一局,你让我上吧!他一个连多功能赌台都没见过的土鳖,哪里用师父亲自出手?”
白柔在一边听赵海和叶寒斗嘴,本就憋不住想帮腔了,可又知道赵海伶牙俐齿,怕他当着白帆、梁益辉和她师父的面再叫她难堪,所以,就尽量控制着自己,没有多说话。
这会儿,见师父要和赵海开赌,并且选择的是自己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梭哈玩法,便觉着出气的机会来了。于是,就立即向师父提出了上场的要求。
白柔虽然才十五岁,可她玩梭哈却是常胜将军。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有博-彩天赋,又受到过叶寒的悉心指导。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身为白家的大小姐,钱在她的眼中,只是个数字而已,玩起梭哈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往往能诈胜对方。
叶寒对白柔的梭哈水平,心知肚明,有着极高的评价,此时见她主动要求上场,略一沉吟,便答应了。
叶寒想,白柔打头阵,也可以让自己有机会观察一下赵海的赌术,做到知己知彼。白柔若能直接赢光赵海的钱,那自然最好了,如果白柔敌不过赵海,自己再上场也不晚。
对白柔上场,白帆和梁益辉在一边也没吱声。这次对赌,不是公开的博-彩,只要没人说出去,澳户博-彩协会也不会找上门来。再说了,白柔的爷爷白武,就是澳户博-彩协会主席啊!
既然白帆和梁益辉没表示反对,白柔自然就坐在了赵海的对面。
赵海瞅着白柔一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笑道:“白小姐啊,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就是你的克星啊!你遇到了我,无论单挑还是群殴,无论是动硬的,还是动软的,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啊!”
白柔的俏脸瞬间紫了,她挥挥手,吆喝道:“二叔,拿五千万筹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