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吧，伙计，我要离开了，我要把一切非海军陆战队的东西全干掉！”

“我跟你们两个枪靶子打赌，他们有一大堆导弹正盯着纽约这呢。”

“你说华盛顿？那里的人已经没救了。”

“该死的黑色守望，你们剥夺了我的公民权，你们这是犯罪！我要去军事法庭起诉你们！”

“权利，有意思。”

“你有权呼吸，我有权烧了你的家人杀了你的狗，我念的这些就是你的权利，你听懂了么？”

“该死，为什么袭击！”

“他们不是我们这边的吗，为什么攻击我们？”

“长官，这里就是一团糟！烧了！把这里全烧了！”

“这是中和调整，军士，带上你的人离开这里，我们会为你合适安置地方。”

“……”

“当我们狩猎时，我们杀戮！”

“没人是安全的，没什么是神圣的！”

“我们是黑色守望！”

“我们是最后的一道防线！”

“我们将燃烧自己去守住这最后的界限！”

“这也是必须守住的最后一道防线！”

……

黎晨后退了几步，有些茫然的捂着头，想要痛苦的嘶吼出来，却怎样也无法驱散脑中那庄严的誓词。

这就是记忆同化带来的副作用，黎晨从未想过原型病毒会将一个人生前的一切全部注入自己体内，任何点点滴滴，隐秘的，疯狂的信息大量涌来，像是强行打开了他的大脑，把一名活生生的人类塞了进去。

他踉跄着摔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的感染者们早已被清除干净，枪声也彻底平息下来。

“军士，你受伤了？”

一只大手出现在黎晨眼前，他略微有些恍惚，但随即留意到了，自己的身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身黑色的作战服，他……竟取代了那名士兵，成为了一名黑守。

黎晨回过神来，甩掉了脑中不清晰的杂乱画面，一把握住了那只大手，摇了摇头：“我没事，凯勒长官！”

小队长凯勒将他拉起，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而是犀利的打量着战场，重点关照着满地尸堆里的那头撕裂者，阴沉的观察半晌，最后下令道。

“继续前进。”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