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今天早上刚刚在海边捡到的。”
“这倒是挺别致的,在我的故乡是很难看到大海的。更别说漂流瓶这种仅仅出现在幻想小说里面的东西了。”
“你的故乡?”
“没错,是帝国的一个巢都星球,它的名字就和他本身是一样的。“地穴”里面密密麻麻的居住着各种社会底层的奴隶,他们每天只是为了生存而生存;大量的疾病和瘟疫充斥着那里。他们每天不得不工作十几个小时才可以领到稀少的食物。就像是蚁巢里的一帮蚂蚁一样,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而地上世界呢?充斥着贵族特权和钢铁路面。那帮贵族老爷们,总是固执的认为,楼层越高,越偏近机械化,就是越美好。他们虽然持有优越的物质特权,却也艰难的生存在勾心斗角和权力攀比之中。
相比于我的故乡,潘多拉倒是的世外桃源....”
“没错,这东西多浪漫啊!是只有接近自然的地方,才会也有的。能打开让我们看看吗?”
雅纳介入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作为一个小姑娘而言;她对这种东西有着无法抗拒的好奇心。
不管是哪个男子,看起来都没有办法拒绝女孩子的要求,尤其是雅纳这样的美女。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缓慢的打开了漂流瓶里的那张羊皮纸张。在他打开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凑到前方想去观看。
那里面并没有传达什么信息,而是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凄美的,关于.大海的故事:
在雾都码头,存在一只6500万年前大灭绝中幸存下来的蛇颈龙。这是全世界最后一只蛇颈龙,孤零零的生活在大海深处。
每年冬天浓雾时节,雾都码头的灯塔便会将明亮的灯光照在大海之上,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为过往的船只引路。而那一时刻,便是它最幸福的时候。
也许,是那照入深海之中的灯光就好像6500万年前,洒向水平面之上的阳光,强烈的光线足以照亮蛇颈龙心中黑暗的深渊;又或者,那低沉的呜呜声像极了它同伴的呼唤。使得它足以鼓起勇气从一个古老的世界.通往另外一个世界。在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浮出水面,融入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和深深的梦境里。
皎洁的月光披洒在蛇颈龙的背上,映着漫天的星辰在那沧海之上画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再加上静的让人窒息的海平面,就如同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好似一颗小石子落入水中便会打破这一景象。
深海之下不过数日,深海之上早已千万年。曾经的那些紫玉兰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绽放的郁金香和高耸到看不到尽头的尖塔。昔日的景色,在如今看来早已成过往云烟。
尖塔顶处的呜呜声,是那么的悲伤,凄凉与孤独;就如同是一把萃着火星的利刃,直直的捅破蛇颈龙的内心,灼伤着它。它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漆黑,混乱,狼藉的世界。
可这声音,却又像是一种呼唤,给蛇颈龙留下了唯一的希望。每年冬天的浓雾时节,它都在苦苦的等待着这呼唤声,妄想着呼唤自己的同伴能够出现。这一等,竟然是几十年!是啊,既然都已经等了上千万年了,又何况再等这几十年呢。
可它最终,不得不面对现实。那呜呜声,根本就不是它同伴的呼唤,只不过是尖塔之上的号角声罢了。也许,它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条蛇颈龙,再也不会有任何同伴出现。
他太痴心了,起初把一切都想像的太过于美好;也许,这个世界所留给他的也只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罢了。
那个中年,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对这个故事,似乎有着强烈的感受。他一言不发,默默的低下了头。在他的心里,也许有着难以诉说的苦楚。他守望着这个灯塔,也许在守望,在守望着希望或者什么的。
“你还好吧?”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中年男子站在灯塔的瞭望台上,嘴里叼着一个烟斗(这种上古时期的缓解方式,是很难见的;可我倒也不意外,毕竟一个人呆在这种荒芜人烟的地方。不可能有足够的“bbc”,烟草他倒是可以学着种植。)
“你说这个世界公平吗?”
“我不清楚。”
“为什么有的人,小心翼翼的经营生活,善待生活却什么都得不到。而有些人在糟蹋生活,蹂躏生活却得到了一切?”
“终有一天,上天欠你的一切。会以另一种方式,全部还给你吧...”
“但愿....”
中年人的一番话,倒是问的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只能这样安慰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是真正自由开心的。不论是谁,都会有一段烂在肚子里那种不可言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