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在载人机甲的背部招呼着运输车的驾驶员堵住税务人员的出入口谨防有人增援;另一方面让兵士们以步兵车为掩体摆好作战准备。
税务保安人员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炮台上的哨兵马上开启堡垒上的凯尔特臼炮。一条桥墩粗细的红紫色光束呼啸而过,以卡卡多为首一条线上的人瞬间化成了几颗焦炭颅骨。我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的巨炮,在这种重火力的瞄准下,根本就是压倒性的劣势;或者说连生还的可能性都非常渺茫。阿尔泰立刻命令大家四散开来以免被巨炮集火。
“够了!”执政官示意后面的攻势停下来并接着说道:“我现在要这个蛮人和那个青年上贡给皇家竞技场!”阿尔泰道:“可是,他们是内阁成员呐!他们都是首领的候选人......。”执政官充满愤怒:“帝国不会去和一个穴居人讨价还价!!”
我告诉阿尔泰,我和休伯特都做好了为氏族牺牲的准备;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维多利亚哭的像个泪人并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兄长,另一个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哄一个女孩子,只是将路边采的一株风信子放在她的身边并讲述了一个故事:“相传太阳神阿波罗在花园里弹奏竖琴的时候,偶然发现一位仙子。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幽蓝幽蓝的长发就如同是深夜里的星空一般,让人惆怅且向往。碧绿碧绿的双瞳,就如同是九天之上的湖水,让人宁静且祥和。
菲亚希斯,女孩美丽的名字就像是一首动人的乐曲,超越了竖琴中的每一根琴弦。阿波罗深爱着女孩,只是这份爱却受到了西风神的妒忌。只见一阵微风吹过,女孩消失了。
阿波罗像发疯似的寻找女孩,结果却一无所获。阿波罗是那么的悲伤与无助,就仿佛是一个小孩子一觉醒来却找不到自己的父母那样令人心碎。当众神发现往日总是乐呵呵的小王子,变得忧郁,哀伤;他们的心情也变的糟糕起来。阿波罗日复一日的去花园中寻找女孩,可女孩却并没有出现。
只是阿波罗发现,有一株植物,一株幽蓝幽蓝色的风信子,给他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幽蓝幽蓝色的花瓣就如同是菲亚希斯的长发,带给他惆怅与向往;这株风信子,正在治愈着阿波罗的心。而早已化为风信子的菲亚希斯,她一直在坚信着,坚信终有一天,阿波罗会从她幽蓝幽蓝的花瓣而认出她来。
所以,只要有一缕阳光照在她幽蓝幽蓝的花瓣上,她的内心便又燃起了希望,疯狂的向着太阳所绽放!但愿你能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我不忍心看着他们离开,一个人坐进了押运车内。四周幽暗且寂静,曾经的过往和经历如同全息投影一样历历在目。我头昏脑胀,已然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信念。
我感到了异常的空虚,失落与无助。这种空虚的感觉缘自于一种自我价值的否定;就好像是在沙漠中流浪的渔夫,在大海上漂泊的农人,脱离战场的武士,失去老师的学生那样。我明白自己是谁,却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目标。
我的两只眼睛空洞且无神,仿佛正看着过去与未来。一只看着那看不透的过去而失落,另一只看着那迷茫的未来而无助。
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抚摸维多利亚幽蓝色的长发,再也没有机会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再也没有机会与她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