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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和日十一层一层向上找，为了加快速度，每抵达新的楼层后，叶梓都会率先用异能在墙壁上戳出无数个洞，随即日十用异能将房间的墙壁尽数移开，将每一个房间内的实验人员都控制起来，带到二人面前。

日十为他们灌下审讯药剂，而叶梓则会前往每一个实验室查看实验台上试验品的情况。

他们从未发现活口，每一个试验品都会在他们抵达这一层时在痛苦中死去，他们甚至连实验用的药剂都没找到。

日十眉头紧皱。

再一次，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叶梓：“这一层没有关押试验品的地方，我们还得继续向上，你呢，问出来什么没？”

日十摇头，“这群人来的时间比楼下那些人长，但他们的工作都一样，注射药剂，观察试验品的反应，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叶梓：“会不会用的药剂不一样？”

日十：“你找到药剂了吗？”

叶梓摇头，“别说药剂了，连个活人都没见过。”

日十：“我们还得继续向上。”

二人再次加快行动速度，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抵达下一层，将实验人控制起来。

这一次，他们终于问到了点儿有用的东西。

“注射的是基因液，我、我们只给他们注射了基因液！”

日十想到刚才身体发生异样变化的优普星人。

“只注射基因液？那这些人的身体为何会发生异变？！”

“我、我们也不知道！”在审讯药剂的作用下，这些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根本无法撒谎，“这些药剂是上面的人发给我们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脸，只是每天清晨在实验室房间门口都会发现今天所需的药剂，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个药剂是什么，我们也是后来通过对比组成成分才发现这个药剂是基因液的。”

那人颇为恐惧的瞥了日十一眼，继续说道：“每天到了工作的时间时，我们抵达实验室，试验品和药剂都已经在实验室等候，但我们从来没有看到其他人出现，甚至连机器人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们的到来，我们甚至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很多层，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个组织的管理者真的很聪明。

日十点头，他突然想问一句‘你是为了钱来到这里工作的吗？’，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管这群人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原因已经无所谓了，他们的犯罪行为是既定事实，这些人注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走吧。”叶梓操控碎片划过这些人的喉咙，他们的脖颈处出现一道细碎的血线，随即无力倒下。

刚刚回答问题的白袍男人笑了笑，在生命的倒计时里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日十和叶梓说：“谢、谢，你们。我、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说完，他闭上眼，带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前往黄泉之路。

日十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他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日十心中迷茫。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拥有过许多正常人没有的、称得上是‘悲惨’的经历，已经看清楚了人性，但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心安理得的将屠刀对着同胞？为什么会如此懦弱，让死亡的威胁和金钱欲望凌驾于自尊之上？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名为毁灭的欲望。

都杀了，将这群心怀不轨的人都杀了，到那时，世间再也没有死在同胞手里的人来，再也没有如此之多的枉死之人。

杀掉，将他们都杀掉！

一阵强烈的气势从他身上传出，通道内突然有风吹过，正在当地鼠的叶梓缩回脑袋，看了眼日十。

不对劲。

老大咋了？开狂暴了？还是进入无双模式了？

她跳了下来，一巴掌拍在日十肩膀上。

“你咋啦！”

日十语气冷凝，“如果我将这世间心怀不轨的人都杀掉，世间是否能回归祥和？”

“……”

如果套入休闲小说的设定，日十就是那个因为受到太多的刺激入了魔的大佬，从此成为嗜杀的反派。

我靠，有点带劲。

那……老大是反派我是啥？反派小弟？反派打手？

啧，这个称呼不好听，老大还是别入魔了吧。

叶梓：“祥和不祥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旦这么做，就会上通缉令，杀了你不仅能获得星币，还能获得功绩。以你的实力……怎么着也是个头号犯罪分子，奖金肯定很多，诶，你说到那个时候我把你杀了能获得多少钱？”

“……”

“而且……世界上总归没有桃花源，更没有至纯至善之人，没有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错误，不过是选择和立场的问题罢了。”叶梓瞥了一眼日十，他身上的气势似乎减弱了几分，“这些人的行为在所有正常人的眼中都是绝对的错误和邪恶，但是老大，如果他们此番的研究成果能够让现有的基因液效果翻两番，能够让所有人的体质再一次得到提升，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说这群人的行为是错误的吗？你还能说这些试验品是枉死之人吗？恐怕不会，到那个时候，这些邪恶的白袍子会被称为英雄，而那些试验品则会被称为通往成功路上阶梯，所有人都会说，这些人的死亡是有价值的。”

“所以说啊，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老大，我们不能成为被情绪主宰的人，而是要成为主宰情绪的人！不要让这些负面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

叶梓再次看了看日十，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心中松了口气，笑嘻嘻道：“这碗鸡汤如何？”

日十轻笑一声，“好喝。”

叶梓完全将心放回肚子里，继续当一只地鼠，尽职尽责的开始钻洞。

日十看着他，眼神中是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

还好，今天是我们两个人一队。

将一二层的还活着的试验品转移出白色建筑，偶然的，‘解救人质’三人组在门外汇合。

穆星：“第二层的人都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