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不忘将头靠在安凌月的肩上撒起娇来。
这一幕安凌月极其熟悉,那日白慕雅离开皇宫的时候,也是这般,现在又是这般。
安凌月嫌恶的推开了白慕雅的脑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无奈的盯着白慕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眸微垂,有些伤感的道:“那年,你招阿渊进宫的时候也是这般对我说的。”
白慕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依旧嬉皮笑脸的道:“哎呀!阿月!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安凌月的心像是被什么牵扯了一下,往事种种在她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白慕雅从来都是这样,你若投之以桃,他必报之以李,不知会,不解释。
三年前,白慕雅也是这样不顾群臣的反对,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封了安凌月倾慕已久的墨王府次子墨子渊为子墨君。
引群臣反对,百官激愤,差点让一直忠心耿耿,手握重兵的墨王府起兵造反。
也是在这里安凌月质问他原由。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安凌月气冲冲的进了寝宫,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用那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道。
白慕雅不以为然,笑嘻嘻的道:“可以不解释吗?”
安凌月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丝帕,清澈的眸子倔强的死死的盯着白慕雅,原本愤怒的眼神稍稍有些收敛,薄唇轻启,轻声道:“我绝不信阿渊是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信你会这样对我,阿雅,告诉我为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白慕雅收起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笑容,义正
言辞的道:“你既信他,也知我不是这样的人,那便别问了,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不等安凌月再说什么,便大踏步的出了安凌月的房间,并且调走了原本守在昭阳殿外的一干侍卫和宫人,换成了自己的影卫。
安凌月不明白白慕雅的用意,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囚禁我吗?”
白慕雅没有做任何回复,只是跟影卫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安凌月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直到墨子渊出现在她的寝殿的时候,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儿,别哭!”墨子渊缓缓的走近安凌月,替她失去双颊的泪水,将她揽入怀中。
这下怀中的人哭的更厉害了,双肩不住的抖动着。
半晌后,安凌月才回过神来,推开墨子渊,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墨子渊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解释道:“他说不告诉你,这样才逼真,才能尽可能先展现一个色令智昏,有断袖之癖的昏君。”
安凌月噗嗤一声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也跟着阿雅一起胡闹?你让朝中的这些老臣怎么看他?你自己又该如何立足?”
说完,安凌月原本稍微缓和过来的心又揪了起来,眉心紧锁,满是担忧。
自责的喃喃道:“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
墨子渊双手放在安凌月的肩上,安慰道:“既知他是为了你,那便不要辜负他,安王府那边还需要你去劝说。”
安凌月点点头。
原本还想追根溯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安凌月,心情一下字平复了许多。
安凌月下定决心道:“好!阿雅,我帮你!安王府和墨王府,我们会尽力劝说!”
白慕雅,点点头,心情复杂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随即,两个人相视一笑,便就又雨过天晴了。
白慕雅十一岁登基,收起红妆,从此开启了自己荒唐的人生。
十二岁,做了第一件荒唐事,娶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安王府的嫡女安凌月做皇后。
十三岁,做了第二件荒唐事,为了成全安凌月和墨子渊,不顾群臣反对,忠臣良将侧目,让墨子渊做了自己的男宠。
如今,事过境迁,往事寥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还是体恤民情的贤君。
当下,他再次因为蓝陵轩,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引群臣不满,让奸佞小人有机可乘。
麒麟殿,蓝陵轩正优哉游哉的在院中舞剑,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子轩,好剑法!”白慕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麒麟殿外。
蓝陵轩收起剑,面无表情的道:“事情都摆平了?”
白慕雅笑嘻嘻的走了进去,摇着蓝陵轩的胳膊故作可怜的嘟囔道:“没有!子轩你都不帮我!”
蓝陵轩嫌恶的打掉白慕雅的手,一本正经的道:“你我早有约定!我进宫帮你,其他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