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就没发现,这项城来的捕快是个雌儿?你以为你张哥为什么突然这么热情,劳心又劳力地带她满咏城的查案。”
“哎呦,是我眼拙,我就远远看了一眼,感觉这小白脸长得确实俊俏。还以为是个兔爷,不想是个母的。有意思。不过——看你这脸色,没得手?”
“别提了。我本想晚上带她赴个酒局,一顿喝下来,那肯定接下来十拿九稳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臭道士。当着老子面,两人眉来眼去的,一对狗男女。老子气得都快炸了。”
“别,别。不值得。再说,她那个子太高了,根本没啥意思,到头来你骑她还是她骑你?女人压男人一头算个什么事?哪有翠柳居的小醉仙可人,那皮肤,丰腴细腻,那双腿,修短合度,此中滋味,啧啧。”
“娘的,你存心不想让我好好吃面是吧。”
“还吃啥,走走,翠柳居吃去。”
“善。”
……
几人准备回蒋府,蒋开金与陈放很识趣地走在前面,只留周晋、展行歌在后面。
两人在讨论案情。
临走。
“你现在住在哪里?驿站么?”
“没有,我住在咏城客栈,就在中骏大街。”
“行,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记得明日到蒋府来找我。如果我猜想得不差,明日就能知道谜底了。”
周晋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快步走向蒋开金与陈放。
展行歌轻咬嘴唇,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只因她还不知道什么叫时代局限性,这个时代尚无“直男”这个词汇。
……
别院中。
“世伯,望据实相告,那檀枫山的变婆之害你是知晓的吧?”
周晋盘坐于地,喝着井水,问道。
蒋式康圆脸一怔,随即哈哈一笑:“果然瞒不住你,我自然是知晓的。”
“那……”
“没错,是我让开金一定要路过檀枫山的。”
“我不明白。”
“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想明白。”
“是仙胜山,不是不能灭杀变婆,实不为也。养敌自重?”
蒋式康没有答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表明一切。
“所以你故意让蒋信士带着我走檀枫山路,借我之手消灭变婆。”
周晋其实并没有被利用的不满,相反,只要不是必死之局,他希望这种掉落能量升级功法的事情越多越好。
“确实如此。”
“可是有点想不通。这仙胜山家大业大,却养敌自重。靠放纵变婆,撒播恐惧来维持信徒。他仙胜山能人辈出,焉能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靠这种手段维持的金身,只是表面强大罢了。”
“道长高见。好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谬赞了,这话我引用而已。周晋心中补了一句。
蒋式康望了望窗外的残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万事终归尘。如日中天的仙胜山,到如今日渐式微。尤其是一年前,檀枫山一役,仙胜山高僧大德倾巢而出,却铩羽而归。”
“等等,不是说,只有一位德昙大师负伤了么?”
“是啊,只有他一人负了伤轻。现在仙胜山的住持就是德昙大师。其余,非死即重伤啊。”
“再等等,既然这檀枫山如此凶险,你还敢让蒋金开走檀枫山路……”
这老头疯了。
听这战况,这檀枫山简直是魔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