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汤,“莫要这样呀,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见面的机会多了去。”
……
下午的授官仪式才是重头戏,大家都认认真真的检查好了自己的着装,扶正了帽子,列好队,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校场。
一时整,授官仪式开始。
“武学毕业的学生授官即是从八品武官,而每年的前三名更是正八品,”洛宁川好像很了解似的,他悄悄道:“而且前三名发放的佩剑可不是武学的大路货,而且陛下亲自题字的御赐佩剑。”
我惊讶道:“今年的前三名分别是谁?”
沈辰和洛宁川疑惑地相视一眼,“第一第二在别的班级,第三名就是你啊!”沈辰拍拍我的肩膀,“你可是探花哦。”
这时,校台上的祭酒朗声道:“汴梁武学弘靖二十八年级,状元……榜眼……探花林晓,上台!”
沈辰推了我一把,“快去快去,今日让你出尽风头。”
站在校台上,看着校场上整齐的两百余人,他们也看着我们,佩服、羡慕、赞叹、唏嘘、嫉妒的眼神扫在我们身上,让人无比躁动。
“XXX,行事端庄,学业优异,品学兼优。授靖节校尉!授御赐佩剑~”
祭酒亲自将这柄佩剑交予他,叮嘱道:“精忠报国,勿忘本分!”
他双手接过,转身面向皇城,躬身行礼道:“陛下万岁!神州万岁!”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传说中御赐的佩剑是何模样,但是在这种场合下自然不合适,只得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
“林晓,赤胆忠心,学业优良,实乃将门虎子!授靖节校尉!授御赐配剑!~”
祭酒走到我身前,递出了那柄精美的短剑,他嘱咐道:“本官记得,令尊当年为国捐躯,而今你亦不负众望,令尊当可瞑目。”
前世的我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这种“仪式”,于是显得非常淡定。
我伸出双手,郑重接过这柄御赐的佩剑,认真道:“学生当以身许国,”然后转身面向皇城方向,“陛下万岁!神州万岁!”
……
结业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出了武学大门,他们大都准备返家,哪怕是赶赴千里之外,毕竟,还有什么比衣锦还乡更为值得自豪的呢?虽然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但好歹也是八品官,何况在军人地位相当之高的神州,这足以让他们昂首挺胸的返回故乡了。
站在武学的大门口,我和沈辰、洛宁川拥抱了一下,拱手道:“这就要分开了吗?”
沈辰不满道:“且慢,林晓,你急啥,让我看看你的佩剑吧。”
我无奈的解下佩剑,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这做工、这材质,”沈辰端详一阵,拔刀出鞘,洛宁川也凑了过来,“哇,你看看刀柄上的刻字也和咱们的不一样,——犯我神州者,虽远必诛之!——弘靖二十八年御笔。”
我好奇的去看他们佩剑的刻字,“精忠报国,成功成仁。”这区别也太大了。
沈辰把佩剑还给我,拍了拍我的肩,叉腰道:“我等官职均是靖武校尉,从八品,赴值的话应当是步兵小旗的小旗官,而你的靖节校尉则是实打实的正八品,到时候应当是机械化合成分队的副队长。”
我默然的点点头,抱拳道:“就此别过了,诸位,且待日后再见。”
…………
与此同时,北海(贝加尔湖),陆军第十四军团(代号:镇朔军)的第七十一旅指挥部。
几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在经过通禀后被允许进入,旅长魏余正在查看物资调度,大规模调度使得补给消耗与日俱增,已经快要到达铁路网的负载上限了,这让他忧心忡忡。
“大人,斥候来报!”
魏余揉了揉眼睛,“让他们进来!”
三名斥候随即入内,其中一人还抱着一台损毁的天眼哨机,“报告长官,联盟军在北海西南处额外调集了一个摩托化步兵团,下官估计至少有一百五十辆各式战车。”
他指了指后面,另一名斥候拿出了天眼哨机的存储模块,递了上去,“这是我等探查到的影像资料,请过目。”
魏余接过亲兵递来的存储卡,一边将之放入读取设备,一边令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三人行礼告退,抱着残骸的斥候没法拱手,于是微微躬身,随即转身离开。
魏余和身边的幕僚们仔细的查看着拍摄到的影像情报,不时对照着全息沙盘标注着。
一直忙活到了日落,魏余看着面带倦色的众人,凝重道:“联盟军已经两次增兵,这绝不是虚张声势,本官断定他们又想挑起冲突。”
身边的一个幕僚对着全息沙盘摆摆手,指着说:“大人,在此两百里的防线上,只有我们一个旅三千余人,如果联盟军择点突击,恐怕难以阻挡。”
“浩威军已经在来援的路上了,”另一名幕僚建议道,“大人,我们最好收缩防线,放弃乙零零五、乙零一七、丙零零二号堡垒这一线,否则防线太过于单薄了。”
“我同意放弃部分节点,但你们绝不能指望浩威军,”魏余紧皱着眉头,“由黄龙府到奴儿干都司,再到岭北省只有一条双向铁路,运力有限,我们到时候很可能会面临补给不足的窘境。”
他走出了指挥部,看着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太阳,晚霞把天上的云彩映照成了血红色,不禁感叹道:“风云激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