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打定主意,忽然覆在她脑后的大手猛地一用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一温,随即那道清冷的气息和自己的呼吸纠缠。
宋离月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随即就被嘴里的呛死人的苦涩拉回了神智。
顾不得思索自己被轻薄一事,苦得舌根子发麻的药丸已经被自己仓促间吞咽下去。咳嗽好几声,人才喘匀了气息。
想要兴师问罪的气势被这两三声咳嗽赶跑了,宋离月一脸尴尬地避开徐丞谨的视线,却不想看到某人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瞬间找回面子,硬是憋着笑看他。
还以为是吃人的恶狼呢,也不过是头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徐丞谨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认不会风花雪月这一套,被宋离月笑得终于还是不争气地俊颜染霞。把人扯到自己怀里,偷偷地抱了个满怀,他勉强找回点面子,“耽误有一会儿了,我先走,晚上我再去找你。”
见宋离月还是扯着嘴角憋笑,他很是无奈地伸手点上她的唇,拇指轻轻压了压她的唇角,“这是你以前说补给我的,我只是讨回了欠债而已……”
说完,一垂头很是爱怜地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宋离月见那道颀长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心犹自砰砰乱跳着,双颊亦是滚烫不已。
这是宋离月始料未及的事情。
自己竟然会对这种蔫坏闷骚的男子感兴趣,自己以前明明是喜欢勤奋明媚的向阳小花的。
扭扭捏捏了半天,宋离月这才想起来青汍还在一旁!
妈呀!
她可是俞亲王府的丫头,方才那些话,还有那……那个什么的,要是她告诉慕邑……
宋离月瞬间头皮都炸了!
慕邑那个家伙还不直接杀到这里把人给剁了!
宋离月急得直搓手,忽然脚步一顿。
她紧张个什么劲啊,搞得她像个出墙的一枝红杏似的。
定了定心神,宋离月走到青汍的身边,发现人直接被点昏了过去,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青汍还是对自己昏迷那段时间没有好好保护宋离月很是内疚愧疚自责忏悔……
宋离月也被自己突然被轻薄,没有来得及及时反抗,心中竟隐约还有那么几分窃喜而懊恼懊悔懊丧。
主仆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是相对无言,蹙眉相对。
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还有整体的计划,宋离月终于下定决心,未免多生枝节,还是离那个时不时拿师叔祖身份压她一头的坏家伙远一些。
目前看来,自己不管是哪个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
明哲保身,是为上策。
所以到了用膳的时候,丫鬟再来传话,宋离月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待在房间里随便吃了一些。
俞亲王府那边又送来不少好东西,多是一些女孩子家喜欢的小东西,样样精致,价格不菲,一看都是用了心的。当然了,毫无例外,其中还有一封慕邑的亲笔信。
好在慕邑并非那种唧唧歪歪,黏黏腻腻的那种人,一封信没有缠绵悱恻,很是家常。大概一句话概括就是我做了什么,我很想你,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用词朴实无华,字字暖心。
宋离月随手放到一边,不由得一叹。
慕邑啊,你就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你说你早早把阿澈还给我,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你掳去凌白山做我兄长顺便翻个地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