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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过上了枯燥的修行生活，每日都在艰苦中度过，但她的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

第一日，刚刚踏入碧落仙泉便被冻得无法动弹了，坚持了半个时辰便挣扎着爬出，没差点被冻死，捡回一条性命。

第二日，金漓故意刺激她，想叫她情绪失控。可墨寒拆穿了他的意图，金漓离去后，她足足坚持了两个时辰。

第三日，她又往仙泉迈入了一步，泉水漫过了她的小腿肚，又是坚持了两个时辰。

……

一人的苦修，足足持续了半个月。尽管每日墨寒都是狼狈的爬回了明华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水鬼那般，面色雪白，僵硬如尸。

在这期间，金漓没再出现过，墨寒也没有去找他。两人互不相干，没有往来。

但墨寒知道，每一日的食物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他夜里总会来收拾狼藉的餐桌，她没盖被子，他也会替她盖好。

金漓虽然嘴上强硬，但其实是豆腐心。

墨寒心中受用，颇是感激他的照顾。但每每一想，他其实也是为了任务吧？况且金漓后头还想继续刺激自己，感激的话……就免了吧。

墨寒此时依旧在苦修，大半个月过去，她已经有了长足进步。她踏入了碧落仙泉，一步步深入，水位已经漫过了她的腰部，半个人都浸泡在泉水中。

虽然苦修的过程十分痛苦，但进步也十分明显。碧落仙泉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的体质，墨寒的躯体正从凡胎慢慢的向仙胎蜕变。

这一副身躯，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了。回头墨寒就会发现，她变得力大无穷、铜皮铁骨，这些好处都是碧落仙泉所赐予的。

“进步很大嘛。”

在墨寒修行期间，金漓带着淡笑的声音响起了。墨寒睁开眸子，双眸有些冰冷，枯井无波。她面无表情：“你来干什么？”

金漓在仙池边踱步，道：“来探望一下你，顺带看看你的进步怎么样。嗯，看起来是十分乐观的，进步很大。”

墨寒淡淡道：“离你的标准还差很远，夸奖就不必了。”

“我的标准是我的标准，但你也是实打实的进步了。”金漓笑眯眯道。

墨寒觉得他有些笑面虎，要是这么扯东扯西的，还不知道他要在这儿待多久呢。她干脆开门见山：“有事有直说吧，要刺激我的话也可以直说。”

只见金漓撇了撇嘴：“你别那么抵触我嘛。我也不是来刺激你的，只是你也修行了大半个月了，要不要去照一照‘镜子’，知道自己的变化？”

墨寒抬起漠然的眼眸：“现在去照镜子？有什么变化我倒是不清楚，只是能猜出，我现在应该是人不人鬼不鬼吧。”

她每每浸入仙泉之中，总会被冻得面无人色，身躯僵直，发丝也会被冻直，双唇乌紫。这个时候去照镜子，岂不是自取其辱？

金漓无奈，劝说道：“不去？你就不要知道自己前世是什么样子吗？”

“我记得我前世是什么样子。”

油盐不进呀，看来对自己还是很提防戒备。金漓挠了挠头，只好言明：“不是你做刺客的那一世，还要再前一世。”

这么一说，墨寒眼眸中还有了一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