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什么她的阳光雨露?真该吃药了你。”莫之叹苦笑,摇头叹口气,又诗兴大发地说,“你真的不在了的话,我谁也不娶,我娶春风为妻妾,尔与春风度此生,或者到五台山的寺庙上当和尚,普度众生去。”
“好酸!你是卖醋的老板吗?怎么身上总有一股酸不叽叽的味儿?”忽然多愁善感的孙莲心,伸出芊芊玉手,捏捏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但她还是心事重重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反正不管怎样,我要拆散梅花派和珠珠,我不想看到明天的悲剧。”
孙莲心下定了棒打鸳鸯的决心。
“别管闲事儿好吗?管闲事儿,老得快。”莫之叹警告孙莲心说,“舒展眉头,喜上心头,一皱眉头,一夜白头。”
莫之叹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满嘴飙诗。
真有病,这年头,诗歌已经成尸,枯魂难活,写诗的都是病人,飙诗的更是病人,得治。
“老得快就老得快,一夜白头,我也在所不惜。”孙莲心轻飘飘地说着,拽着莫之叹就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莫之叹惊问一句。
“保密。”孙莲心不做任何解释。
“不会去火葬场把我火化了吧?”莫之叹故作惊吓状,想跟她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压抑的空气。
“我想……把那个鬼火化了。”孙莲心还纠结着什么。
“你想把谁火化了?梅花派?”莫之叹一边跟着孙莲心往前走,一边不解地说,“你真病的不轻,我明天陪你看医生吧。”
孙莲心听出莫之叹话里的挖苦。
“珠珠是景子言的前台,她是珠珠的老板,我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孙莲心避开跟莫之叹的争执说,“我要让景子言规劝珠珠,让她离开那条色狼恶狼。”
闻听此言,莫之叹蹙眉驻足,不走了,揶揄地说:“我们不要往前走了,该回去了。我觉得我们刚刚治愈了接吻恐惧症,不该有这种郁闷的状态。”
“再说了,我觉得……我们对梅花派是不是有些过度解读了,也许,我们刚跟他认识不久,他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吧。”
莫之叹不想把梅花派看死了,更不想因为那厮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
“你想放过一个坏人?放过坏人就是坏人。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坏。”孙莲心一棍子打死地再次对梅花派粗放地做出主观定论。
“就算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坏,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吧?我们是不是吃太平洋的水长大的,管得太宽了吧。”莫之叹大摇其头地说着,叹口气,无语面对苍茫的薄暮中的大海。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心口不一。”孙莲心有些不认识莫之叹一样地说,“你刚才还口口声声斥责梅花派,怎么转脸就变了?变色龙吗你?”
孙莲心失去理智,也有些失态的样子,让莫之叹忽然觉得孙莲心有些不可理喻。
“我刚才指责梅花派是帮你,怕你吃亏而已。”莫之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也很讨厌梅花派,我想,我们很忙,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儿,做好自己的事儿,我们到处帮忙,也忙不过来啊!”
莫之叹真有点儿生气了。
“我们要和谐,要统一,要步调一致。”孙莲心像教育自己未来的儿子一样教育莫之叹说,“我们要像大海的水,汇集成汪洋,掀起大浪,而不是碗里的一碗汤,连只蚊子都淹不死。”
“开心点儿,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别活得那么闷。你不开心我犯浑,你开心时我精神。”莫之叹再次飙诗地说着,轻轻地吻吻孙莲心俏丽脸颊。
他吻孙莲心的俏丽脸颊时分,辽远苍茫的夜幕上,一颗星星冒出来,偷窥到莫之叹和孙莲心甜吻一幕,呵呵哈哈一笑,笑得打跌,就从浩渺无垠的苍穹滑落,变成了一颗转瞬即逝的短命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