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莫之叹那厮特么乖巧听话,又打了自己三个响亮耳光,就歇手了。
没有玩假,莫之叹打耳光是真打,打得认真,打得真心实意,打得实实在在,一点儿也不敢掺假,因为身边的检察官发现他对组织是不是真心,如果假模假式地佯打,就不会得到孙莲心这个考官的赞赏,就难以过得了组织考察这一关,闹不好真的被双规也不一定。
接受组织考验容易吗。
对抗组织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喂,你是怎么搞的?嗯。”挨打以后,还在不识时务为丑杰的鹿含笑,万般不解地苦笑着,那笑比哭还难看地看着脸颊血糊糊的莫之叹,万般不理解地问道,“喂,我说,你不是宣布跟孙莲心官宣,拜拜了吗?怎么又搞出这么一出戏?”
鹿含笑想在莫之叹那里获得真正的答案,现实把她搞得糊里糊涂,傻傻搞不懂是土豆还是红薯。
“我爱她。”莫之叹嘴角滴血,淡淡地说。
“我给你擦血,够狠的,把自己打成这样,真傻。”鹿含笑貌似没听懂莫之叹的话,不跟他计较,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殷勤地拿着纸巾,伸着妖娆兰花指,要给莫之叹擦拭嘴角的血。
“别碰我。”莫之叹脸一歪,就躲开了殷勤的鹿含笑的兰花指,怕她碰到自己的肉。
他的小鲜肉,已经名肉有主,非孙莲心莫属。
鹿含笑就尴尬了,伸出去的手,僵滞半空。
“把花给我,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孙莲心为了赌气,更为了向情敌鹿含笑示威,冷眸对莫之叹发出了命令。
“给。”莫之叹赶紧屁颠屁颠地把揉得不像样的鲜花,毕恭毕敬,绅士风度地递给了孙莲心。
“擦擦嘴,自己擦。”紧皱眉头的孙莲心,没有施舍莫之叹一个笑脸,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动作冰冷地递给了一脸谄笑的莫之叹。
“谢谢。”莫之叹接受大赦一样,对孙莲心感恩戴德地说,那份俯首称臣的模样,跟平素的莫之叹简直判若两人。
看得鹿含笑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鹿含笑看傻了,她瞪着冷森森的眼眸,质询地问着莫之叹,“你难道忘了孙莲心跟刘一郎搞出的‘裸画门’吗?难道你不怀疑他们在画裸画的时候,有可能进行了床交吗?”
鹿含笑的话,句句阴毒,句句诛心,听得孙莲心柳眉倒竖,但她强忍着暴怒,没有说话,想听听莫之叹怎么说,有怎样的认知,再做定夺。
“那是一个赤裸裸的错误。”看开了的莫之叹,早就打开千千结,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说,“我打孙莲心更是一个错误中的错误。”
莫之叹心服口服,彻底认错。
“那怎么会是错误?”腹黑狡诈的鹿含笑想把孙莲心推下悬崖深渊说道,“他们肯定进行了床交,开始了一场床第的科目三之舞,说不定没有系安全套,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那些精明的小蝌蚪就要变成你的儿子了……”
“闭嘴!别狗血喷人!”实在听不下去对自己严重侮辱的孙莲心,突然横眉立目,不想听鹿含笑当着莫之叹的面糟蹋自己的清誉了,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鹿含笑邪恶的冷幽默,神色清冷地对她说,“我和刘一郎什么事儿也没有,那幅画只是他背着我默画的,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孙莲心拎得很清地说道。
“你不怕被绿吗?”鹿含笑觉得世间的事情变化太快了,转瞬即逝,她觉得自己棒打鸳鸯,已经打跑了狼狈不堪的孙莲心,俏丽大嘴吃定了莫之叹,没有想到会突然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要把他抢回来,他本来就是她碗里的菜。
“她没有绿我。”莫之叹又从孙莲心手里接过纸巾,擦拭着淤积的鼻血说,“我妈和我爸都看了孙莲心的裸画和浴照,抱歉,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在你洗浴的时候,偷偷拍了你的靓丽浴照。”
莫之叹说走了嘴,赶紧尬笑,向孙莲心赔罪。
孙莲心只是狠狠瞪了莫之叹一眼,没有深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你们……竟然……鸳鸯同浴了?”鹿含笑瞪大惊恐万状的美眸。
“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有郁结的孙莲心,不想解释,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鬼才会相信你们。”鹿含笑气得想打人,“我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信你们没有科目三狂舞!”
凌乱的鹿含笑,认定他们科目三了。
镇定的莫之叹觉得一切向好,没有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跟鹿含笑解释什么,就解释刚才没有解释完的问题,沉声说道:“孙莲心的裸画和浴照,两张画面完全不同,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相信孙莲心是清白的,她和刘一郎之间没有发生什么骚故事,只是我们心灵不纯洁,想得太骚了。孙莲心,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知,请原谅我的冲动。”
莫之叹诚心诚意地再次向孙莲心鞠躬道歉。
“你们——”鹿含笑歇斯底里了,她知道今天大势已去,她挽救不回来什么颓势危局了,突然骂骂咧咧地说,“你们都是王八蛋,都不可理喻。”
鹿含笑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慢走,不送!”孙莲心对鹿含笑气急败坏的背影,冷冷如冰地说,“鹿含笑,希望你跟张海平成为一对蜜獾,祝你们白头偕老。”
“不听不听,黄狗念经。”神情沮丧的鹿含笑,用一个决绝地背影说着,她眼里的泪水,想忍但没有忍住,夺眶而出……
……
孙家。
孙一定和孙文艺急急忙忙跑回家,还没有开晚饭,爸爸妈妈还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搞得烟熏火燎。
“爸妈,我们在楼下碰上莫之叹那个坏蛋了。”孙文艺跟爸妈汇报急急火火地汇报说,“莫之叹那厮给姐姐买了花,正在跟姐姐道歉呢。”
“道歉?你姐姐原谅他了没有?”妈妈刘菊梅惊声问道。
爸爸脸色铁青,仄耳细听。
“我和妹妹把那厮狠狠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孙一定半吹牛地也跟爸妈二位领导汇报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姐让我俩打莫之叹,我们俩就冲过去打那小子,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噗噗喷血……打着,打着,我姐突然就心疼那厮了,就开始护着那厮,不让我们打了,还嫌我们打得太狠,凶我们,真变态。”
孙一定想讨伐姐姐,他打莫之叹没有打过瘾,有些余兴未尽的小遗憾。
“你们才变态。”妈妈舒口气,训斥他们说,“你姐让你们打莫之叹,只是想让你们做做样子,没成想你们不知道轻重,以为你姐,真让你们打,你们就下了手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你们,要把人打坏了,她当然不愿意了,傻。”
“没事儿,没事儿,别骂孩子,还小。”爸爸孙长江听儿子和女儿把莫之叹打了一顿,从昨天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终于释放出来了,特么舒坦,比吃过顺气丸还舒坦。
“出去写作业吧你们,什么时候才懂事儿啊。”妈妈把孙一定和孙文艺骂跑了。
“打一顿,给那小子一点儿教训也好,不然,他还以为我们孙家是软柿子,不知道莲心还有家人做后盾呢。”孙长江带点儿小傲娇地,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说,“这才是我的儿子,我的女儿,爸爸给你们点赞。”
孙长江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到了孙莲心打来的电话:“喂,女儿,什么?你要出去吃饭?好吧,早点儿回来。”
接完女儿孙莲心报平安的电话,深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