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田凤以及罗恒耷拉着脑袋,如同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客厅。
一进屋,罗恒环顾了一眼客厅,便是直接问罗国富,“爷爷,罗月呢?”
罗国富慢悠悠地抬起头,怒视着罗恒,张嘴骂道:“畜生,这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干出来的好事,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现在,灰头土脸的,你们让老罗家的脸,在花城往哪搁?”
他是一边张嘴骂着,一边拍着自己那一张老脸。
罗恒鼻息里“哼”了一声,“爷爷,你说这些丧气话,有用吗?你又不是不清楚,说到底,还不是那个废物上门女婿搞出来的幺蛾子,他这就是往咱们脸上糊屎,你要能咽得下这口气,我是绝对咽不下的。”
“你……你还说,你见过废物能够一口气包下凤翔楼的吗?”罗国富差点被罗恒给当场气得嗝屁了,他脸红脖子粗,跺着脚骂道。
田凤亦是马上进一步说道:“爸,你先别急着生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好!”
罗国富狠狠瞪了田凤一眼,“还不是你把恒儿给娇惯坏了!”
“爸,现在不是责怪我们自家人的时候,恒儿说得没错,都是林轩那个杀千刀的倒插门。”
田凤咬牙切齿地骂道,“说实在的,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们要是就这样忍气吞声,那是你们,我田凤做不到,我一定要弄死林轩,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花城,绝对让他明年过上清明节!”
罗国富眨巴着眼珠子,翻转了几下,寻思了一会儿,“你们……有什么计划?”
他自觉这样问,有些不妥,又是轻咳了两声,“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关键一点,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了!”
田凤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寒笑,因为在这个家里,只要有了罗国富的授意,不管做什么事,那都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所以,她朝着罗恒使了使眼色,便是又问道:“爸,月月呢?在哪儿?我们去关心一下她!”
罗恒亦是马上附和道:“是啊,爷爷,罗月突然遭受了这么重大的打击,万一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可就不妙了。”
说起来,罗恒一家子在从凤翔楼回来的路上,早就合计好了。
他们之所以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是问起罗月,当然不是关心罗月心情不好,而是在意之前高俊给了她一张十万块钱的银行卡。
眼下一方面他们想着要花钱,找花城街头恶霸丁驹,去对付林轩,这可是一笔不少的花销。
另一方面林轩给罗恒服下了噬髓丸,如果林轩说的是真的,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服下之后,会吞噬骨髓,那么,也就意味着,如果不能还上罗萍四十万,罗恒就得死。
现在,能够救罗恒性命的,自然就是罗月了。
罗恒一家子上哪儿去凑四十万呢,在花城,他们早就是臭名昭著的老赖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肯借一毛钱给他们了。
那么,对于罗恒一家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从罗月那里,拿到高俊给的钱,去找丁驹。
然后,丁驹找东方第一战神张司镇,去对付林轩。
只有这样,罗恒才有一线生机。
所以,罗恒一家三口,回到罗家小楼房,最为迫切地想要知道罗月身在何处。
罗国富略微迟疑,一抬手,指了指罗月的闺房,“月月在房间里,一回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把自己紧锁在卧室,谁也不搭理,你们去劝劝她安慰一下她吧!”
根本不等罗国富说完,罗恒早已疾步走向了罗月的房间。
“好的,爸,你就放宽心吧,这事,我们年轻人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