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刚才建立起的团结,又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五人本来不觉得赵让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让他们来“看看”,定然还有后手。可现在发现,赵让似乎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闯劲是不错,但绝不能不计后果。
“我虽不知道究竟是谁,但已经有了怀疑。”
“赵公子怀疑谁?”
为首之人迫切的追问道。
赵让笑着说道:
“怀疑的人只能放在脑子里,不能说出来。不说还有余地,说出来就坐实了,万一不是这个人,可就更难办了!”
为首之人深吸了口气。
细细一品,觉得赵让说的在理,但他还是想要知道赵让怀疑的人究竟是谁,不过他却没有继续追问。
“好了,死的人没必要管,活的人还得救。想必白鹤山没有你们去不了的地方吧?”
为首之人点头称是。
“去告诉其他两组十个人这里发生的事,然后不论跑完这山里多少地方,都得找到个办法或者东西不让她死。”
赵让安排的很具体。
为首之人听得也很清楚。
但他很快补充道:
“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是去不了的。”
赵让反问道:
“哪里?”
为首之人说道:
“吕祖金身大殿,九重天。”
这里正是师叔祖所在的地方。
赵让淡淡说道:
“如果真需要,我会亲自去的,不用担心。”
为首之人应下,接着如同来时一样,五道身影从地上生生拔起,随着夜晚的山风,向后极速推去。一晃,就消失在山林间还未被风吹散的薄雾之中。
“怎么这样看我?”
目送五人离开,赵让转身看到青青目光奇怪,不由得问道。
“我有些看不懂了。”
赵让继续问道:
“看不懂什么?我?”
青青点点头。
“我有什么看不懂的,在什么山头就唱什么山歌,何况白鹤山还是你们让我上来的!”
赵让随意的说道。
“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就算是我们让你上山,你也大可吃喝几天,什么都不闻不问。”
赵让脸忽然沉了下去,说道:
“在我印象中,你也不是查缉司的人。说实话,当初听说你换了行当,去做了绣娘,我打心底里为你高兴!”
听闻此话,青青的语气也变得了冷漠起来:
“所以你打心底里就没看起过我。”
赵让耸耸肩,并未再做任何解释。
谁都没有办法避免世俗的成见,这点本来也就不用解释。
再次回到房中,刚才屋里小师妹呕吐的气味已经几乎消散了。
青青关上了门。
她总是很在意门是否关好。
刚才若是开着门,那屋里的空气应该更加清新才是。
但对于她而言,关起门就好像能把一切痛苦和杂乱都挡在外面。即便这间屋子不是她的家,她也会认认真真的把门关上。
赵让没有在意青青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马上就会有求于人,赵让一定会对关于门打开还是关上啰嗦几句。
“他们走了,你要我做什么?”
青青是个很有眼色的姑娘,尤其知道赵让在想什么。
两人相处最多的时候,都是在喝酒。
爱喝酒的人,往往都不是工于心计的人,也就更容易被旁人琢磨透彻。
“我想她尽快醒酒。”
赵让说道。
青青眨眨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她在等赵让给一个理由。
就算她大致能猜到赵让为何要让她醒酒,也想听赵让亲口说出来。
这是一种起码的尊重。
拜托旁人做事的时候,就有义务说清楚原因。
“因为她只有醒了酒才能说话。”
赵让的理由很简单,但对青青来说已经足够。
好赖不论,这的确是个能站住脚的原因。
至于赵让为何会拜托她来做这件事,青青却是没有多想。
对她而言,让人醒酒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因为她喝的酒远比喝的水、吃的饭多得多。
赵让个青青挪开了地方,同时很自觉的转过身去。
他并不是为了避险,而是生怕自己学会这种醒酒的方法。
喝酒本就是为了醉的。
一旦有了醒酒的方法,喝酒顿时会没了乐趣。
赵让不觉得自己在看过后还能忍住不用,因此最彻底的法子就是转过身去根本不看!
青青见状,不禁莞尔,脸上又浮现了那个浅浅的酒窝。
随即她把小师妹的身子侧过来,让她的后背对着自己,然后将她的裙带解开,直到整个后背一丝不挂的暴露出来。
小师妹的皮肤极好。
娇嫩,白皙。
连青青都不由得赞叹羡慕。
虽然她的皮肤也不差,但相比较而言,却是缺少了一种活力,多了几分死气。
只有少忧虑的人才会自内而外都迸发着活力,而青青早就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哀伤一闪即逝,青青左手扶住小师妹的肩膀,右手在她背后几个穴位用食指的第二指节由浅入深,反复推拿。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刚做完第一遍,青青鬓边的碎发就已经被汗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