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娘应道:“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后头屯田司的官吏们也都很是激动,这事儿景和帝交给了林慧娘,但林慧娘一个人又做不来,那自然也会有他们的一份,到时论功行赏,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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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很快乐,唯有云慕琤不开心,他道:“皇兄,你可还记得臣弟与慧娘成婚不久,就又给慧娘身上揽了活儿?还有慧娘也是,咱们新婚,本来是能恩恩爱爱地度过的,然而你却闲不下来,咱们的新婚期你也一头扎在了工部,我这一颗心可真是酸溜溜的啊!”
屯田司的官吏们没成想自己竟然还能听见这样一番话,一时心情很是复杂。
他们虽然见过了云慕琤与林慧娘相处时的模样,但却还是没想到,堂堂楚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听,楚王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埋怨林慧娘对二人的新婚不上心,不在意他而是在意工部,还嫌弃景和帝又不顾两人新婚,给林慧娘派了任务。
这话是多么像埋怨丈夫不着家,对自己冷落的后宅妇人啊!啧啧啧,他们实在是不敢想,堂堂楚王,竟然也会像后宅妇人一样,说话拈酸带醋,透着十足的幽怨。
屯田司的官吏们纷纷垂下了脑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又努力伸长了耳朵,去听景和帝与云慕琤接下来的对话。
景和帝嫌弃地说道:“新婚不久?如今可都是八月里了,你与慧娘,也成亲了三个月了吧?这还能说是新婚不久?”
云慕琤理直气壮:“三个月又如何?连半年都还没到,自然还是新婚呢。”
景和帝:“……你这厮,最是擅长强词夺理。”
云慕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挺了挺胸膛。
景和帝无奈摇头,“罢罢罢,那就再过几个月,等到过完年再做如何?即便是过完了年,距离播种玉米还有一段时间,也够慧娘她做这件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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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景和帝一开口竟然就把时间推迟到了年后,屯田司的官吏们很是震惊。
他们只是耳闻,景和帝对楚王这个堂弟很是宠爱,没成想,竟然能因他的抗议,便将这等大事推后这么几个月。
他们本想劝景和帝收回成命,但转念一想,现在才是八月份,虽然离过年尚早,但却也是不足以让百姓再种一茬玉米大豆了,而若是现在便将套作的要领告诉给村民们,说不得到明年他们便给忘了。这样一想,他们对景和帝推迟到年后的做法也没了异议。
云慕琤心愿得偿,脸上也挂上了笑容,他似模似样地向景和帝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皇兄恩典。”
景和帝摇摇头,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云慕琤脸上依然带着笑,仿佛景和帝那声臭小子是对他无上的赞赏,而他身旁,林慧娘扭过头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竟然对他们的新婚没好好过有这么深的怨念,真是好幼稚啊……但他有这怨念,也是因为对她的爱,是因为想要和她好好过新婚,这么一想,林慧娘心里又满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