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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你……”
屋里的灯光黯了下来。
“隔壁，有……”
她努力咬着嘴唇，哼了两声。
“嘘，专心点！”
云收雨散，她漆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闭着眼睛说，“什么时候出差经费升级了？”
程风嗤笑一声，从后面抱住了她，“你放心，不会让你被举报的。”
“你懂的还挺多。”
“嗯，必须随时跟上您老人家的步伐。”
她笑了一声，片刻后，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微弱的灯光，下照的她睫毛很长。
像是蝴蝶的尾翼，轻轻闪动着。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的脸，缓缓的伸出手。
如果她看到那些卷宗上所记载的东西，会怎么样？
如果她知道……
程风忽然有点不太忍心。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他早一天看到那些所谓的真相，他还会再回来吗？
应该不会吧。
他会更加憎恨，恨她入骨，然后，随着时间的淡忘，或许会遇见一个相处的来的人，在异国他乡的，了此残生。
后来，他又觉得他还是会回来。他想，他过的不好，他也不会让始作俑者过的好……
曾经程风很讨厌自己的这种近乎变态的执拗。
而他现在无比庆幸。
正是因为他的坚持，才能将那些年少最圣洁的感情找回来。
在他还有没孤独终老的时候。
他打开了沙发旁边的灯，将光线调到了最黯，打开了大兴区刑侦支队送来的材料。
他虽然怀疑这件事与唐心怡有关，不过以前目前掌握的证据看，还找不到唐心怡的关系。
一个小时后他默默的合上了卷，按了按眼睛。
手机震了一下，顾之炎发来的消息。
顾之炎：完事了？这么快？
程风：滚
顾之炎：哈哈熊（gif）别激动，林峥那边发来视频，股市那边，萧氏受到了周光羽那个视频的影响股份已经开始下跌了，而且听内部人员说，萧氏的一些股东开始抛售自己手中的股份了，我们要不要收？
程风：按计划来？
顾之炎：视频那件事……会不会凉婵查到，如果到时候她发现是我干的，会不会剥了我的皮？瑟瑟发抖（gif）
程风：放心，要剥皮也是先剥我的。
顾之炎：卧槽，你这是不管我死活了！
程风：太晚了，明天说！
顾之炎：再来一次？奸笑（gif）
程风：消息已拒收。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杨忠来了电话，说是基因和瓶子那边有了进展。
让他们现在去刑侦支队一趟。
四人吃完了早饭直接去了大兴区刑侦支队。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的，屋里坐满了人每个人的杯前放了一杯浓茶，加了一夜的班，大家看上去精神不错。
杨忠坐在会议室里，下首两边各空了两个位置，显然是给他们留的。
“我们现在开始吧！”
杨忠把示意信息人员把调查出来的材料放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杨忠说“我们先来理一下案情。”
凉婵坐的四平八稳，“不用了，案情都已清楚了，直接进入主题！”
众人“……”
杨忠“好，昨天的程教授提出了一个疑点，我们进行了连夜排查，还是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的。这种玻璃瓶子里添加了一种苯环丙烯类的成分，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玻璃一样，实质上，利用苯环的稳定性，这种瓶子要比普通的玻璃瓶子的稳定性高了几百倍，其耐高温和耐腐蚀的程度，远超于普通玻璃瓶，而目前大兴区乃至整个生产玻璃的行业里，只有两家有这种机器能生产出来，第一家，叫兴源玻璃厂，第二家叫蓝友包装，兴源这一家虽然有生产能力，但是价格比较高，主要出口到东南亚一带，不接散单，蓝友不同，他们虽然有能力生产这种东西，但是因为原材料的原因，拿不到和兴源一样的低价，所以在价格上没有优势，但是据蓝友的负责人说，有人曾经在五年前，向他们付了一笔款，要这种添加了苯环丙烯类的瓶子，因为价格高，而且又不催时间，所以蓝友的负责人接了下来！我们把其中的一个空瓶子拿了过去，让他们辨认，那个负责人说，就是他们厂子里生产出来的！”
“这就是当年那个的留下的名字！叫程砚”
大屏幕上换了一张照片，在一张泛黄的单据的册子上面，看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字。
这个名字一出，程风的瞳孔狠狠一缩，他下意识的向前探了探身子，手指被他按的青白。
凉婵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回头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多年的刑警经验告诉她，这个名字，极有可能和程风有关系。
杨忠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
凉婵说“您继续！”
杨忠继续说道，“这个叫程砚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带的现金，等第一批交货之后，他又电话提出了要加单，这一次是通过银行转账给付的钱，很庆幸，我们查到了这笔钱款的根源，汇款人的名字叫唐心怡，是从境外银行转进来的！”
“但是唐心怡的个人资料我们已经查到了，她在今年的年初，被人炸死在了自己家药厂门口！”
杨忠有点惋惜。
凉婵冷冷的打断，“死的不是她，是她的克隆体，这件事情有点负责，还牵扯到了一些涉密案件，在这里不宜多说，不过唐心怡没死是真的，就在两周前，我还见过她！”
杨忠说“可是这样就难了，她在法律上已经死了，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并没有查到唐心怡的资料，不过她还有一个女儿，我们是不是可以……”
“她女儿也死了”
杨忠“……呃，那好像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凉婵拍了拍桌子，吴灏天飞快的拿出电脑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