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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在京北区，和机场是相反的方向？”
“抛尸地点呢？”
“抛尸地点在京都南区，和机场是一个方向的！”
凉婵又问“查一下他什么间定的机票！”
“十五号当天晚上9点半点的，因为是半夜的机票，坐的人少，所以很容易买到当天的！”
沈月说“据京都刑侦那边的人给出的消息，刘向东当天好像也并没有给他朋友们说过要去B省的事。”
“田成军说的刘圆圆的那个闺密，联系上了吗？”
沈月说“联系上了，不过刘圆圆的闺密说，她们是约好的一起做指甲，但是半路刘圆圆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所以并没有一起！”
“有时间吗？”
“大约是晚上八点左右，具体时间她记不清了！”
“你明天上午找时间把她约出来再问一遍！”
“好！”
吴灏天把地点传输到车载导航上面，“前面路口右转！”
彼时的天幕将黑，几颗寥落的星子露了出来。
凉婵的车速很快，从高新区到京北的仓库用不了到四十分钟的时间。
这一带离市区远，但是靠近高速度路口，所以被规划成了厂房。
三人坐在车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厢式货车。
沈月忽然指着其中一家被刷成明黄色的外墙体上，写着成军药业的牌子说，“是这一家吧！”
大门外停靠着几辆漆成黄色的箱体式货车上。
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人正搬着白色的保温箱向车上装货！
仓库外面是一个变电站。
只开了一扇小门，却能看到门口处冒着冷气。
吴灏天伸着脑袋，看了看，“老大，你最后为什么要对田成军说那样的话？”
“没什么，吓唬吓唬他！”
沈月说“我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刚死了老婆的，哭的太假，情绪来的太快！这种人我在派出所见的太多了！”
凉婵目光停在其中一辆厢式货车的车尾上，说“是阿，这种看似平静的婚姻，也会蕴藏着毁灭性的暗涌。”
“现在我们要不要去查田成军的车？”沈月问。
凉婵目光看着车窗外，忽然笑了，“好像不用了，刘圆圆后背上的图形，不是车标，是货车上面的锁扣！”
两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运送疫苗的车厢后面，确实是两个相交的圆形扣在了一起。
单独来看的话，确实像是奥迪车标。
她调转了方向，驱车离开。
“从这里上绕城高速，到机场前一个路口是什么位置？”
吴灏天打开地图，猛的一拍腿，“卧槽，老大，你真神了，就是刘圆圆的抛尸地点景山郊区！”
沈月说“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说的通了，刘圆圆八点多接到电话，最后出现的地点应该是在仓库附近，被人掐死之后，装进了冷藏车里，然后从这里抛尸到了景山郊区！”
吴灏天说“那尸体被冰冻了一段时间，所以才会出现误差！”
凉婵“先调出监控，看看是哪一辆车运的尸，田成军一定在事后做过清洗，明天之后排查所有附近的洗车店，他一定不放心别人去洗车，亲自动，或者让刘向东去洗车！你们拿着他两人的照片！”
“好”
“好”
……
案件调查的顺利程度简直超出了凉婵的想象。
先是从高速路口调出的录相里，找到了那辆属于成军药业的车，清楚的排下的拍照，甚至清楚的拍下了驾驶室里的田成军和副驾驶坐上的刘向东。
程老师根据地图给划出的一片洗车范围，吴灏天找到第二家的时候，就有人认出来了在案发两天之后，就有人来洗车，洗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向东。
当时那个洗车的工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原本只需要一百块钱的，因为多洗了两遍，那人很大方的多给了三百。
沈廷玉那边的尸检报告又重新做了一遍。
死者的食道喉管处，发现了细微的创口，经推断像是吞食了某种硬物所制。
而腹部的伤口，是从肚脐部位撕开，被人伸手从里面掏出了胃……
凉婵拿着报告，陷入了沉思。
“刘圆圆吃下了什么东西，才会让田成军撕开她的肚子，也要掏出来？什么样的硬物可以吞下去？”
程老师从茶水间出来，把自己手里冲好了普洱递了过去。
凉婵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满头大汗吴灏天刚一进门，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刘圆圆和田成军起了争执，争执的原因，无非为财为权，那么田成军和她肯定没有谈拢，一气之下田成军会掐住她的脖子，就像这样……”
他手伸出手，按在了凉婵的脖子上，“交不交出来，不交出来，我就杀了你！”
凉婵“我就不交，死都不会落你手里，我宁愿吃掉……”
然后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是什么东西随身带在身上，又很重要的，哈哈，我好像知道了！是钱！”
众人捂脸“……”
程风笑笑，“她银行账户上有两千万，没有那个东西，根本无法转走一分钱，所以她吞下的是UK。”
他点开了桌上的电脑，很快显示出一张瑞士银行的照片，里面一张银行卡，和一个造型很卡哇伊的UK。
“这是瑞士银行对高端客户设计的UK，既可以插在手机上转账，又可以同时在电脑上登陆用动态密码转账，刘圆圆一直带在身上，这件事情田成军也是知道的。”
“刘圆圆死后她的所有遗产按继承法来，都成了田成军自己的，不过刘向东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吴灏天问。
“刘向来？”
程风念了一下他的名字。
“十四岁的时候父母双双楚了车祸，最后不得不跟着比她大六岁的亲姑姑刘圆圆一起生活，而恰好同年，刘圆圆继承了一笔遗产，这笔遗产里有一部分是属于刘向东的，但是因为他未满十八岁，暂时由刚满二十岁的刘圆圆代为管理，刘圆圆的父母是老来得女，对她很是宠爱，所以自小已经习惯了大手脚，并且没有投资的头脑，根据网上查到的资产情况，她已经赔进去大半，而这些事情，刘向东一直看在眼里……或者说，满十八岁的刘向东也曾经向她提出过这个问题，但是被刘圆圆拒绝了！矛盾冲突就这样出来了。”
“不过以田成军的力量，想要撕开刘圆圆的腹部，怕是有点困难。”
凉婵想起那个开着红色野马车，看上去壮实的十八岁的男孩子。
吴灏天说“那肯定就是刘向东那家伙干的了，他是个练拳击的，你看那个胳膊快赶上我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