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医院构造这方面不是很懂,但他身边有一个家伙懂阿。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几声之后,那人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案件结束了?”
凉婵问“精神病研究院里,也需要外科医生吗?”
电话那头想了想,“这也要分情况,如果像那是那种比较高级一点的精神病研究院,通常会配备外科医生。与普通医院相比,算是比较清闲,通常做的工作就是为病患检查身体,处理一些小伤之类的。”
“知道了!”
凉婵挂掉电话,转身上了警车。
一个前途光明的医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自杀,这种案子,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周良的父母都属于高知分子,加之他又是家中独子,在听到消息后,周母当即晕死过去。
周父双眼通红,布满老年斑的手狠狠的捂住了双眼。
凉婵一进门,便看见这一对老父亲,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周父也不知听谁说的,这案子是她负责,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话不说砰砰的在地上磕头。
凉婵一惊急忙将他拉起来。
周父老泪纵横,挣扎不起,哽咽一声,“凉队,我儿子一定是被人杀害的阿,一定是!他还那么年轻,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凉婵蹲下身,看着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相信警方,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队里几人合力将老人搀扶起来。
刑警队里常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像这种二话不说,先磕头的不是头一次见。
凉婵心情有些复杂,看惯了那么多的生死,按说早就应该波澜不惊才对。
但今天的这起案子,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想起了那人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心情有些烦躁。
到了临近下班,痕迹和法检那边的报告先传了出来。
尸检证明,死者周良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致命伤口只有一处,背后那把刀,从刀没入肉的角度以及周遭反映看,确实是高空坠下来的,而非人为。
所以,这一起看似疑点重重的案子,真的是自杀案件。
她拿着报告,反复看了几遍,淡淡的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几个组员,“检验结果先放一放,屠夫那里我去交代,今天辛苦一天,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她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打算以自杀结案。
刑警队每年的都有业绩考核,结案率往往是评分标准,她这么做,如果被屠夫发现,少不了一顿臭骂。
但多年的刑警直觉告诉她,这件案子的背后,还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比如,死者生前留下的那一串数字。
其他几人没有说什么,默默点头。
特案组的这几个人,虽然平时嘴贫了点,但在某种情况下,也是空前的团结。
外面的天已黑了,有脚步声传来。
鹿云非满头大汗的走进来,身上很多处都是有泥巴。
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通牛饮。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狼狈?”
鹿云非看了一眼,凉婵组里的人都还没走,“怎么人这么全?开会?”
“嗯”凉婵没有多说话。
鹿云非说“今天下午说也奇了,你们组的人刚走,就接到报案,在沅江路天桥底下发现了一具女尸,前脚还没离开,以脚又接到报案,说在是沅江公园附近的池塘里有一个流浪汉死了。”
“一次性两个?这么巧?”凉婵皱眉。
鹿云非说“是阿,光是确认死者身份就需要很久,还要面临媒体曝光的压力。”
凉婵问“怎么死的?”
鹿云非说“女的是心梗,男的也是食物中毒。”
流浪汉的生活本就居无定所,身体健康还好说,但大部分都是有病而不自知的。
吃的东西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就是别人不要的,食物中毒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题外话------
这两个死去的流浪汉不是白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