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实穿着保安服来接她的时候,手里还拎着根棍子,一脸想要献忠的架势。
看到沈香引脸上的血迹,更是紧紧捏着木棍,戒备起来。
“姐姐!发生了什么!要我做什么!你说!”
沈香引语气平淡:“搬东西。”
“搬什么?”
她不想继续说废话了:“抄了个养蛊人的老巢,把他的蛇虫鼠蚁小型农场搬走。”
古云实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干正事就这么惊险?!
“有…有危险吗?”
又来了,古云实是真怂:“有,他的蛊都很厉害,还有些东西施了咒。”
古云实吞了下喉咙:“姐姐我……”
沈香引小腿交叉靠在车边,呼出一口烟雾眯起眼。
“胆小怕事你就回去吧。”
……
刘则的地下室,除了那个断了头黑黢黢的瘟神像,全部搬空。
小货车开出小区门,后轮胎大幅度咯噔一下,像是轧过一个坑。
沈香引回头看,看到一个井盖,就在刘则单元门外不远。
她记得,翟新厚说过,那辆运走沈月英遗体的车,隐匿在巷子后,开车的女人带着遗体消失,可能爬墙,也可能走地下通道。
如果水井之间有相通的路线……
那沈月英的遗体可能也曾经出现在这里过。
会是……地下室那个大水缸似的痕迹吗?
她联想到之前王翠兰为了刺痛她说的话:她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不可以!
沈香引瞬间颤栗,不敢去想,她最喜欢的那张脸,被分割破坏。
在车上,沈香引给翟新厚去了电话,要他帮忙查青山市地下管道分布图。
翟新厚直接答应。
她总觉得翟新厚能当上队长,应该没这么单纯好说话,又不觉得他有任何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像是与生俱来的信任感。
翟新厚很快回复,像她害怕但推断的那样:沈月英的遗体极有可能是从没有监控的暗巷,通过管道,移到了这里。
原来,和她隔着一条街的,除了刘则,可能还有她日思夜想的沈月英。
……
回到沈记裁衣,古云实吭哧吭哧搬东西不让沈香引上手。
她站在一楼墙角,再次想起月英的提示。
她举起胳膊,这也不是刘则的住所方向……
到底是什么?
沈月英想告诉她什么?
她蹲下来细细看。
忽然在墙上看到一粒小小的黑芝麻点,闪着不仔细看根本微不足道的光。
手机忽然响起来,鹤冲天打来的。
刚接通,就听到鹤冲天压低声音,语气森然:“你在沈记裁衣吗?”
“在。”
“出来。”
?
沈香引将信将疑出了门,什么都没看到:“人呢?”
只听鹤冲天语气又冷又硬:“win加R键,是调取监控画面的快捷键。”